当下,蔡玉媛便将案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道出,自己本是状告那陆文才夜闯家中后园打死长工刘大,不想到了府衙竟然原告变被告,最后竟至判下斩首之刑。
小凤姑娘听到后来,终于搞清楚了,这个案子不就是那个《古琴怨》吗?清正廉洁的知府大人因为是个大琴痴,最后为了一把千古名琴焦尾琴枉顾律法,视疑而不究,最后落了个身首异处,实是令人唏嘘不已。
至于那个什么陆文才的就可恶之极,哼,见别人长得漂亮就有了非分之想,竟然不管人家是有夫之妇,便遣人上门做媒,求亲不成就生歹意,根本就是人渣。
“你既然冤枉,又为什么要当堂画押认罪?”
那蔡玉媛闻言,面上顿时露出激愤之情,“只因民妇当时若不画押认罪,婆婆就要被人活活仗责而亡。”
“你与那宣知府有仇?”
“无仇。”
“有怨?”
“无怨。”
“他贪恋你的美色?”
“没有。”
“既然都没有,那宣知府缘何非要如何相害于你?”
蔡玉媛道:“起见民妇也不明究里,可是后来却是懂了。”
“懂了?”
“是。”
“懂什么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有何珍奇异宝让人觊觎?”
“谈不上什么奇珍异宝,不过是家传的一具焦尾琴。”
“那宣知府是操琴名家?”
蔡玉媛点头,“是,当日我丈夫上京赶考之后,知府大人曾经以重金到府中欲买琴,却被我坚拒。”
接着,她说了当日种种。
陆小凤默默无语,这世上之事有时便是如此。
恐怕那陆文才敢如此胆大妄为也是因为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知道知府对刘府的那具古琴有意,这才敢当堂诬陷入人以罪。
而那宣知府大概也是应了正瞌睡便有人递枕头,两下一拍即合,才会有今日冤案发生。
人心啊……
不久之后,那王婆也被展昭给拎回了府衙,直接扔到了陆小凤的脚下。
那王婆看到坐在首位的那位年轻官员,连连叩头,声声求饶。
陆小凤道:“王婆,你说那死婴乃是蔡玉媛所生,是不是?”
“是,是。”
蔡玉媛在一旁怒道:“你血口喷人。”
“蔡玉媛,你且稍安毋躁。”
“是,大人。”
“王婆,你休要瞒骗本官,本官也懂些医理。需知女子是否有过生育验其骨盆便见分晓,你可是要本官替这蔡玉媛检验一番?”
王婆吓得脸色一白,“民妇不敢,不敢。”
陆小凤又神来了一笔,瞄着王婆的身体道:“王婆,本官都不必检验你,就知你至今未有生育。”
王婆吓得簌簌而抖。
展昭心里暗笑,小凤真是的,吓人玩吗?
“你是干脆点自己说呢,还是让本官对你大刑伺候之后再老实交待呢?你选吧。”
“民妇,招,招……”接着王婆便将事情始末道来。
堂外一片指责咒骂声。
“来人,去传那陆文才到堂。他若是突然罹患重病什么的,不用跟他客气,直接给本官拖了来。”
“是。”
在堂外听审的百姓不由发出一声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