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您老能滚了吗?烦死了。
江昊宇站起身,俯瞰着床上女人:“适当的吃醋是种情趣,代表你在乎我,可过头了,就显得有些伤人,若因为误会你就能对我不闻不问,那这种感情维持不了多久,当然,我跟你说这个不是要放弃这段感情,我对你从不怀疑,就像我坚信你爱着我一样,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当真要放手吗?”
呵呵,他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如果没去医院,光凭他这几句话,自己就能动摇吧?可惜她听到了。
“有些话说出来或许你不会信,甚至连我自己都不信,但这一刻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如果你真的要跟我离婚,我也不勉强你,但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缠着你,你明白的,我江昊宇从来就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人,你是个例外,妈的,我也不会那些花言巧语,就一句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惹了我,你这辈子就别想逃。”
得不到回应,江昊宇更加烦躁了,再次坐到床沿上,盯着假睡的某只:“若这件事你不论如何都不会信,我是真的没办法辩驳,我也知道就算是清白的也有错,我会改正,当然,你依旧不会信,那我只能用行动和时间去证明。”
“这辈子我不会再结婚,更不会找别人,到死我的生命中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庄浅,人生短暂几十年,我真不希望咱们到老了你才明白,那咱这辈子活得多不值?我知道我这个人脾气差,也很自以为是,不是好丈夫,今天开始,我会努力把这些毛病纠正过来,我等着你再次接受我,会一直等一直等,老婆,不管结局如何,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老婆。”
也不管对方是否有听到,扬唇含笑走出,顺便将灯关掉,把门带上。
他不知道这个承诺是否真的能维持一辈子,毕竟一辈子太长远,可未来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真能耗上个几十年,也不知道别的男人碰到这事都是怎么解决的,只希望他不要是被冤死的那个。
家还是以前那个家,心境不同后,仿佛变得更冷清了,冻得心底直发寒,双手环胸站在栏杆俯视着大厅,不敢想象两个月……一个多月后这里只会剩下自己,家里没了庄浅,父母也不会把孩子们给他带,他平时也没时间。
可不就真剩下自己一人么?其实大可以坚决不同意离婚,只是大伙都说他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高兴,什么事都能做绝,这次答应庄浅可以签字,是不希望她也这么想他,哎,真后悔答应啊。
无所谓,反正庄浅喜欢他,只要他不放弃,总会拨开云雾见青天。
看了一眼身后的卧室,带着笔记本大步下楼开始筹备早餐,如今的女人不都喜欢能赚钱能做家务能带孩子的绝种好男人吗?小事一桩,国耀都能凌驾,更别说家庭主夫了,只是不明白这些他全做了,那庄浅干嘛?
“米……水……”煮粥的话要放多少米?平时他能吃四碗饭,庄浅吃两碗,粥的话米不用放那么多,五碗应该够了吧?
将冰箱里的菜全部扫荡而出,赔礼得有诚意,堂堂国耀老总亲自下厨,怎么着那家伙也会感激涕淋一番吧?就十个菜……那太少了,二十个菜,一个汤,再来五个凉菜,扛着菜刀盯着桶里那条不知什么品种的鱼发愁。
这辈子除了会煮个快餐面和煎鸡蛋外,他真没下过厨,蹲下身对将死之鱼说道:“老兄,你看我第一次掌厨,多少给点面子,配合点,而且你也不希望我媳妇儿跟人跑了吧?怎么说她也是你如今的女主人,乖乖别乱动,我尽量下手轻点。”
一只手将鱼抓出,谁知刚被举起,大黑鱼就开始反悔了,尾巴一撅,直接脱离了魔掌,飞身向一旁的铝盆。
‘砰砰砰哐当……’
四个铝盆受到攻击,撒了一地。
紧接着大黑鱼飞向一旁摆放着的几个盘子,又是一阵的叮当哐啷声,江昊宇万没想到一条鱼的破坏力这么强大,将烟刁进嘴里,伸出双手去抓:“嘿你个屁大点的玩意儿竟敢跟老子叫板。”瞄准机会,一手按下去,正中黑鱼的头部。
也懒得杀了,直接整个扔进了锅子里,放上水,盖好盖子:“这可是你自找的。”点燃煤气,然后就去整理蔬菜了。
事实证明鱼的破坏力还不知这么简单,随着水的加热,鱼老兄又不安分了,跟吃了摇头丸一样,开始在锅子里狂乱的摇头摆尾,很快便把盖子给弹开了。
‘咚!’
半锅水和鱼一同从煤气灶上滚到了地上,江昊宇呼吸一滞,反应快是快,但依旧没能幸免,浴袍湿了大半,庆幸着水只是略温,若是烧开的,他恐怕又得去医院报道了,阴郁地瞪着地上那条该死的鱼,怒极之下,弯腰一拳头冲鱼头打了下去。
随着鱼头四分五裂,世界也终于安静了,放上水,继续煮。
不过地面上的水流和破碎的盘子江昊宇没去处理,连掉地上的铝盆也没捡,脏都脏了,回头统统扔掉。
“这鸡……”红烧?清蒸?似乎都没什么新意,某男盯着案板上整只鸡做着思考,要不做叫化鸡?还记得有一次跟庄浅一起看电视,她说她也很想吃叫化鸡,当然,他是无法苟同的,毕竟要在鸡外面包裹一层泥,多脏啊?反正他是吃不下去。
可庄浅喜欢不是吗?也没火堆给他烤,可咱有煤气灶,邪佞的扬唇,说做就做,到院子里弄了一盆泥,重回厨房,用水将土和成泥,再把去了毛的鸡塞进去,至于那还剩了半盆子的泥嘛……一脚给踢开,他负责做饭,庄浅就得负责打扫。
夫妻同心协力才能增进感情。
煤气灶烤叫化鸡自然需要强大技术含量,否则不是被烫伤就是被火烤焦,因此一开始并不顺利,但十分钟下去,台子上能移动的东西被江某人撞到了地上,菜刀、菜板、十多个白瓷碗……终于在无数次吃亏后,江昊宇才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
那就是用餐具叉子禁锢着泥被的鸡肉在火上来回的烘烤,避免烫到,还在手里裹着浸湿了的毛巾。
庄浅被吵得想砍人,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声音来自于楼下厨房,家里除了江昊宇还有谁?恐怕他没说谎,一天滴水未进,肯定是饿坏了,所以才决定自己动手,因此没理会。
直到再次被吵醒后,才心浮气躁的掀开杯子冲出卧室,吸吸鼻子,哪来这么大的煤气味?这一停顿,心里那股冲动也被压制了下去,才六点呢,不过看样子是别想继续睡了,面无表情的下楼到浴室洗漱。
边刷牙边皱眉,煤气味更重了,将牙刷叼嘴里,边走向厨房边把头发绑成马尾,当看到一身睡袍的男人正举着一坨土在煤气灶上烤时,‘啪嗒’一声,牙刷脱口而出,庄浅也猛然清醒,快速弯腰将牙刷捡起继续塞嘴里,没事人一样走回浴室。
“怎么样?不一定要在古代才能吃到叫化鸡……”
‘哧哧!’洗面奶直接去掉了半瓶,叫化鸡?他不是得了精神经而是在搞什么叫化鸡?他是在搞笑吗?庄浅咂舌,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无意间发现洗面奶还在往外喷涌,寒着脸停止浪费资源。
“庄浅,从今天开始换我来伺候你,不过我工作比较忙,咱分工合作,我煮饭你洗碗,你洗衣服我来晾,你有什么建议可以跟我提,能做到的我绝不推辞,你先去看会电视,我这里还有段时间,就等着吃大餐吧。”江昊宇得意洋洋的将叫化鸡放到盘子上:“满分!”
虽然土被烤糊了,但里面的肉一定很鲜嫩。
庄浅梳洗完就走到沙发前看杂志,还大餐呢,没引起火灾算幸运了,而且那厨房谁爱收拾谁收拾,地上乱七八糟,还有土,那哪里是厨房?整个一战场!
最令人发指的是电饭煲都被米汤给糊住了,一看就是盖子没盖好,不敢想象一会能有什么东西上桌,虽然下楼时决定洗漱完就准备离开这个家,来个眼不见为净,但现在又很好奇江昊宇的最终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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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做饭的人伤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