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
徐净山随口回了句:“进来便是。”
然后他睁开眼睛,发现竟然是那白天的芙清姑娘。
徐净山一脸疑惑的望向了她,问道:“芙清姑娘?什么事。”
“公子,陈大老爷回来了。要不要奴家替公子叫他过来?”
徐净山听后心中一喜,这家伙可算是来了,这等温柔乡可弄的他浑身不自在。
他问道:“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吗?”
“奴家也不知道,可能是事情提前办完了吧。”
“那你快些叫他过来便是。”
芙清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等了一会,那个身材肥胖、笑的贼兮兮的陈大老爷便出现在了徐净山的房间里。
“你可总算来了。”徐净山感叹道。
“嘿嘿,让小兄弟久等了。就是不知我这风月楼可怎么样啊?”陈大老爷用一种你懂的的眼神看着徐净山问道。
“别提了,我可不想在这地方久呆。”徐净山朝他翻了个白眼,“既然来了,那我们就早些出发吧。”
“不急,小兄弟,不急。老夫可才刚刚回来,先容老夫休息个一天,从这飞到阳关的路可长着呢。”
徐净山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嘿嘿,小兄弟可真是守身如玉啊。我们芙清姑娘这等绝色女子都未能让你动心。”
“你可别提了。”徐净山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们礼部可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我现在是越发摸不准你们到底靠不靠谱了。”
“嘿嘿,都说了是掩人耳目了。再说了,这都是些苦命人,有了我们暗部在背后撑腰,她们日子也好过点。”
徐净山不敢苟同。
“小兄弟,当今世道可乱着呢!你是没见到那些闹灾的地方,啃树皮的啃树皮,卖女儿的卖女儿。有多少姑娘就这么被家里人给扔了饿死?”
徐净山是一脸的鄙夷,他还是看不起礼部的如此作为。
陈大老爷接着道:“小兄弟你可别误会,我们可从来没有逼过谁。来的姑娘二两半银子买,不来的姑娘也有半两的银子拿。都是为了活命,这风月楼的盈利,除了日常维持暗桩,其他的可都用来赈灾了。”
“所以这朝廷的无能,要这天下无辜女子来买单?”
“无奈之举罢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他们一人是这朝廷之人,一人是这胸怀天下之人。如此局面,都够他们难受惭愧的了。
“先不说这些罢。”陈大老爷叹了口气,“小兄弟先睡个一晚,等明日寅时我们再出发。”
“嗯。”
“还有小兄弟,老夫姓陈名尽忠,以后就不要天天老爷老爷的喊了,怪生分的。”
说完,陈大老爷便出门离开。
徐净山看着大门愣愣出神,过了良久才不由得感叹道,这乱世啊,人不如米。
苦笑一声,一夜无眠。
至寅时鸡鸣,陈大老爷便已经在徐净山房门口等着了。
两人一狐匆匆吃过了早饭。便由陈大老爷领着悄悄来到了风月楼的后门。
只见陈大老爷手指一弹,一支小巧的飞剑便从他的袖口飞出又瞬间变大,接着他又是掐诀使了个障眼法,便招呼着一人一狐坐上了飞剑。
随着陈大老爷的一声“坐稳了”,那飞剑便载着他们扶摇直上,转瞬便到了云间。
耳边风声疾驰,徐净山和小狐狸都是第一次体验御剑飞行,不得不感叹剑修们的舒坦。
尤其是小狐狸,它张大了嘴巴,不断吞咬着路过的云彩,一脸的如痴如醉。迎面的大风吹的它腮帮子大大的鼓着,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徐净山看着怀中的小狐狸,疼爱之心更甚,忍不住的便是在它的脸上轻轻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