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惠芝愤愤不平道:“一对男盗女娼的贱人!一个给我先生做妾,一个接盘,倒是狗鼠一窝很和谐哦!”
詹平似笑非笑:“说不定人家真的是真爱,苏太太为何这么笃定陈总跟你先生有一腿?”
赵惠芝恨意滔天:“越是上年纪的男人,越是爱找年轻女人,仿佛女人就是他驻颜不衰的良药!而我先生要想活到年轻时,自然少不了他心里的朱砂痣……陈总太像那个人了!”
关芳奇道:“是谁?”
赵惠芝不予多说,那是她的心头刺,当年,为了那个女人,差一点苏万重就毁了苏赵两家的婚约!
詹平狠吸一口,吞云吐雾,莫测的笑道:“苏太太就咽得下这口气?眼睁睁的看着你丈夫得逞?”
赵惠芝自然不甘,“我能怎么办?”
詹平念了一句心经:“我只知道,不让我好过的人,都别想好过。”
“詹大师有法子?”
“呵。”
控制室里,赵惠芝带着一帮贵妇进来,“待会我还有一帮姐妹要过来,詹大师要来一场大型座谈会,”把u盘递给服务员,“你把这个插上去,换了大堂显示屏致辞。”
服务员没了主张,让大堂经理过来。
大堂经理道:“等旭日那头求婚礼完了,立刻给您安排。”
赵惠芝冷哼:“我的姐妹们就快到了,谁知道这求婚礼要闹什么时候?”
大堂经理好言相劝:“人家求婚是喜事嘛,咱也不好给人家添晦气不是?”
“她旭日陈总包了大堂么?”
“没有。”
“我可是知道,他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去饭店庆祝,会议室也到点了吧?”
“是的。”
“这不就行了?我现在把这个酒店都包下来,让他们给我滚!”
“这不好吧?”
贵妇们嚷嚷:“我们是消费者,怎么不行?你们酒店敢得罪我们,明年就别指望做我们和背后上百家企业的生意了!看你怎么跟老板交待!他旭日是头一回来吧,算什么东西?”
大堂经理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可是,人家陈总都交待好的,我们酒店不能失信于人啊!”
关芳媚笑道:“这还不简单?咱们上,你就当不知道不就成了?”
这一帮贵妇磨刀霍霍,就要去闹场。
“亲一个!”
“亲一个!”
在众人慷慨激昂的怂恿下,何旭双臂环住陈苏的肩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就要侵犯陈苏的唇舌。
陈苏头一回意识到何旭是个男人,被这样的霸道勒的喘不过气来。陈苏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桎梏。
为了求婚的圆满完成,陈苏遵循大脑指令,决定完成这个关键一吻。
陈苏没有陶醉和沉迷的表情,眼睛睁的老大,目光一如既往。若不是何旭太意乱情迷,估计看她这张脸也失了兴致。
“3!”
“2!”
“1!”
忽然,大堂的灯尽数灭掉!
陈苏瞳孔一缩,一脸见鬼的骇色。一个黑影携着逼人的煞气压迫而来。
就在何旭的背后,站了一个鬼!
显示屏上是一道刺白的镁光灯,灯里的男人坐着。
男人背很直,腿很长,像一尊才切割好的石雕,锐利,棱角分明,锋芒毕露。
男人是思想者的入定之态,像抚摸情人一样的摸着石刻,修长的手指在石面光鉴的映衬下,刺白的像一只鬼手!
周边都是阴郁的黑色,就像一张黑白照片,带着渗人的鬼气!
男人旁边有这样两行字:
无与伦比的鉴赏能力,实至名归的石雕大师!
听詹大师一席话,投资古董是稳赚!
男人的威胁声犹在耳畔:“你信不信我把你弄死在这里!”
男人的唇舌近在咫尺,腐朽的、恶心的气息贯通,阴冷的命令声就在嘴边:“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