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格外好闻,他的身上格外难闻。
她像珍珠,他像泥巴团。
他想包裹她,亵.渎她,与她滚作一团。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众目睽睽之下,詹平咬着她细腻的脖颈,胡子像针一样,扎开她的毛孔,他舌头里散发的荷尔蒙像细细密密的雨水,渗入她丰饶的土地。
她觉得自己快发芽了。
詹平与她坐的更近,强势的男性特征让她心如鼓擂,险些晕下去。
这个时候的陈苏没有世俗观念,以为只要他要,她就该给。
可是陈苏摸了下肚子——不行,她有宝宝呢。
陈苏一手抓住扶手作为支撑,在光滑的马背上向前扭着屁.股。
可惜这是一条踏蹄上昂的木马,所以马鞍是一个向下的弧度,陈苏一上去,就被滑了下来——分明就是勾.引他、撩.拨他!
陈苏恼了!
陈苏转过脸,正欲嗔怪他的好.色,忽然木马一个起上,詹平的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腰间释放着电流,陈苏浑身一软,松了扶手,滑到詹平的怀中!
两人脸对脸!
不巧的是,陈苏嘴上一直吧唧着棉花糖——这个棉花糖由一个松软的大团团,啪的一声被两张脸贴扁了!
黏糊糊的糖丝像无缝胶一样,把两人粘的密不可分。
两人的眼睛都被糊住了——陈苏的睫毛不停的扇动着,就像被蜘蛛网粘住的蝴蝶羽翼,徒劳的挣扎着。
陈苏要走,两张脸之间拉出一条条糖丝……他们本该是一体,如一截完整的藕,离了谁都会藕断丝连。
詹平佯怒道,“做了坏事就想跑,嗯?”
陈苏急的快哭了。
唇齿相依,他的怒气都是甜丝丝的,陈苏被他的胡子扎疼死了,他的唇上和下巴的胡子像郁郁松松的大树环绕,他的唇就像密林中间的温泉,涌着沸腾的泉水——她全身都渴的不行,想跳下去,又怕会被扒掉一层皮。
陈苏穿的是无袖的公主裙,总不能撩起裙摆给他擦脸吧。
陈苏抿了抿唇,忍住对他的垂涎,唇却不小心擦上的他的唇,滚烫的沸腾的……那种死去活来的感觉又来了!
许是蒙着糖丝,她亮灿灿的双眼像是雾蒙蒙的……情丝织就缠.绵的网,詹平的眉头放弃了挣扎,由着她的网铺天盖地,将他捆缚。
——他再也不想走了。
——他擒住了她的唇舌!
他就像走入绝境被关进牢笼的兽——它再也没有广阔的森林,没有天地万物,它就这样被束缚着嚎叫着冲撞着——它的生命,此刻开始只有牢里的她!
就让他堕落……发疯……沉.沦于兽性的本能……回归最原始的本我!
陈苏“唔唔”的犟着,他脸上的汗顺着糖丝流入她的嘴里——这一天是天降大雨了,而且是瑰丽绚烂的……
到口是咸味,心下是猝不及防涌起的苦涩。
那股邪念又来了——“听我的话,切了他的右手,这样他就好好做人了……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爱你还来不及……”
陈苏反守为攻,焦灼且疯狂,他被她的攻势逼的连连后退……他,他是厌恶她的自作主张,她就像一个入侵者,试图占领他的城池!
不!
她是一个拖他下地狱的恶魔,是一个怂恿他沉迷女.色的精怪!
他一定是疯了才想做堕落的兽——他更想成神!
詹平冷冷的看着她,由着她作为。
她舔上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细致缱绻,恭敬虔诚——仿佛他是她的神!
而他却不知,正是他眼里的冷色,让她坚定了“成魔”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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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映满天时,陈苏玩累了,要去街上唯一一家的咖啡厅里。因为鲜有人过来消费,这个咖啡厅已经濒临倒闭了。
以至于两人进来时,只有两个消极怠工的服务员在擦桌子。
詹平心头有火,要了两杯咖啡和一些甜点,揽着她迫不及待的往小包厢里走。
陈苏很顺从。
服务员敲门时,詹平给她拉了拉裙子,声音沙哑,“进来。”
服务员似是微妙的过了一眼陈苏锁骨上的吻痕,陈苏狡黠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陈苏表示要看詹平试穿毛衣合不合身。
詹平自然满足了她的心愿,还就一穿上就没脱了!
詹平拿咖啡是当水喝,越喝越渴,越渴就越想要她,越想要就越目眩神迷……他觉得自己是中暑了,抑或是中了陈苏的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