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朝詹平挤眉弄眼,意思是让詹平别急,她得再想想办法。
詹平在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看似漫不经心,手指却是连烟都夹反了。
夹反了也罢了,塞进嘴里也是反的,连点都点反了,打火机的一束火光窜了老高。
詹平犹不自知,深吸一口,到嘴都是苦涩,面朝天际吞云吐雾。
陈苏将詹平的作为尽收眼底,咯咯笑出声来:詹平看来真的很急着这个标底!
偷标底第三式。
陈苏记起了男人最喜欢藏钱的地方:鞋袜。
风刮起杨书记的裤脚,里面的白色袜子在陈苏的视线里一闪而过——像纸一样白,会不会就是标底这个文件?
陈苏哀叹,果然是越臭的地方越安全。
杨书记淫.荡的搓了搓手,“小美人也撩拨够了,这回该轮到我了吧……”
就在杨书记的魔爪要正击雪峰时,陈苏快速蹲下了身,捂住了肚子,打停道:“哎呦不行了,我肚子有点岔气。”
杨书记脸都黑了,冷笑道,“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也该玩够了吧。”
陈苏置若罔闻,一边抬头哼哼唧唧的敷衍杨书记,一边把手指悄悄的往裤脚里探。
杨书记伸出来的手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何况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更有视觉冲击力。
就在此时——
“pia!”
“pia!”
“轰!”
陈苏的耳膜险些被忽然而至的刺响跟贯穿了,只觉腰肢被铁链箍紧,身体一腾空,轻盈的像落叶在空中打旋。
陈苏活在了天堂里。
到手光滑坚硬冰冷的触觉,与墓碑无异,周身阴风阵阵,陈苏却一把把他抱紧,用温热的身体蹭着他,给他沾人气。
詹平一根一根掰着陈苏的手指。
詹平一手把她推开。
陈苏这才回过神来,顺着骂声不休的方向看,只见杨书记已经鼻青脸肿的倒在了地上。
“好你个詹平,你敢打我!想中标,门都没有!”
“咳……我看你对这次投标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只要你把苏苏给我玩,这两拳我就不追究了!”
没有走远的工匠也过来劝道:“既然杨书记都不计较了……不就一个女人嘛。”
“都给我滚!”詹平一身厉喝,像诈尸一样,工匠们给吓得屁滚尿流的走了。
詹平两手捏住陈苏的两肩,十指像琵琶钩一样,再陷一点,就能勾穿她的骨头。
詹平凶狠的把她按在樟树上,百年樟树疙疙瘩瘩的树皮像一颗颗豌豆,磕的她后背娇嫩的肌肤发疼。
陈苏在詹平的铜墙铁壁里犟着,不满的捶打着詹平的胸口,瓮声瓮气道:“詹平……我要帮你拿标底。”
陈苏的意思是,杨书记已经被揍倒在地,没有还手之力,夹克也被扒了,她得过去拿标底。
詹平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面色阴鹜,望天冷笑:“我詹平就混到这地步,靠出卖自己女人的*,才能做得了生意吗?陈苏,你就是这么看得起我的吗?”
詹平的不甘愤懑,陈苏感同身受。
在陈苏的心里,詹平是神一样的存在,可是神在人世间的时候,也得苦其心志历练过后,才能得道升天。
陈苏不以为然,脆生生的劝道:“詹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牺牲一下色相而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些只是皮囊而已,我不在意。”
詹平俯头,僵硬的侧脸像出鞘的剑锋,他撤回手,掐这个不要脸还振振有词的女人,他嫌恶心!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无法想象她能贱到这份上!
难怪她能给老男人苏万重生儿子!
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得有多少这些成功的老男人给她铺路!
多会劝人啊……说的倒像是他不识时务一样!
这张脸多动人啊。红的滴血的嘴唇,像一个烙铁,一烫下去,他的整个心脏都缩成一团。
詹平冰凉的指腹缓缓自她的脸颊滑下。
真是可恶的女人,强盗一样的女人,有她在的地方,日月精华都给她抢去了,她的脸像入云的皑皑雪山,在绚烂的五光十色下,美的圣洁和惊心动魄,让人心甘情愿做一步一叩首的苦行僧。
詹平每一个字都像铁钉一根钉到底,“可是我在意。”
陈苏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又开始飞升——詹平宁可放弃这笔生意,也不允许她以色惑人!
这个小气的男人!
陈苏绵软无力的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含羞带怯道,“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我不会让人摸到我的。”
詹平失望的拍了拍她的脸,“当年你就像高耸入云的圣地,只有我的虔诚和毅力,才能抵达。可是如今呢,你就像那些旅游景区一样,架着缆车,只要有钱,任何一个游客都能毫不费力的上山!我曾放你于心上,视你如观音——而你现在就像粗铜烂制的佛像,三炷香就能买走你的贞洁!陈苏,你觉得我会嫉妒吗?不要让我恶心自己当年的眼光,这样的你,我实在没法跟你生孩子。以子还子这条路,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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