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如今身份贵重,家母不敢承侧妃一句云姨。”易之云道,“太子还在园中,侧妃娘娘请。”说着,扶着尉迟扬继续往前。
云柔没有动,也没有看他,挺着背脊抬着下巴,骄傲仿佛永不低头,“走!”
……
出了太子府,易之云的脸也沉了,云柔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不想将秦霄往不堪处想,只是却也无法找回当日生死与共的相信。
看着靠在马车上醉死了得尉迟扬,忽然间有些羡慕。
尉迟扬自然不是想外表这般玩世不恭,只是,却有着不管面对什么都能够玩世不恭的本事!
或许终究还是在乎。
在乎那段鲜血铸就的兄弟情。
易之云苦笑。
将尉迟扬送回了威远侯府后,便返家。
此事已经快到子时了。
柳桥没有睡。
推门入内,见到灯下看书的人儿,心中的阴霾散去,起步走了过去,夺去了她手中的书,板着脸教训,“不是说了不许晚上看书的吗?”
柳桥看向他,“没喝醉?”
“我敢吗我?”易之云将书放在了一旁,抱着她,“以后再看小心我打你屁股!”
柳桥瞪了他一眼,推开他,“一身酒味,快去洗澡!”
“伺候我?”
“伺候?”柳桥挑眉,“喝了一肚子的酒,你确定真的要我伺候?”
“柳氏阿桥!”易之云咬牙切齿。
柳桥逃开了,“去洗澡,否则今晚上不许上我的床!”说着,优哉游哉地进了卧室。
易之云瞪着她的背影半晌,方才去沐浴。
沐浴过后,罗妈妈便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
易之云看了一眼卧室,挑眉,“夫人让准备的?”
“是。”
易之云勾了勾嘴角,将醒酒汤喝了,方才走入卧室,掀开了床帐,挤进了被子里,将娇柔的身子搂入怀中,在发间磨蹭着,“洗干净了。”
柳桥转过身看着他,“怎么?不高兴?”
“有点。”易之云道,“阿桥,会不会觉得我有些软弱?”
“是个人都会软弱。”柳桥道,“不过有些事情不值得难过。”
“倒也没有值不值得的。”易之云道,“只是有些厌恶罢了。”
柳桥揉了一下他有些僵的脸,“等我们出京之后就没这些事了。”
“你确定皇上跟太后会让你随我一起去?”之前尉迟扬他们一番言辞虽然另有深意,不过也没说错,“太后不会放心你,皇上……”
“这事归我管!”柳桥打断了他的话,“你就乖乖的当一个妻管严就行了!”
“妻管严?”
“怎么?不愿意?还是想震夫纲了?”
“有点年头。”
“想得美!”
易之云笑了,翻身将人压下……
……
如易之云所料的,柳桥一提出要跟易之云去台州的事后,明睿太后便坚决反对,“不行!阿桥,你可知道如今台州的情况?你如何能够跟着去?!”
“母后,我知道。”柳桥道:“只是我不想一个人留在京城枯等!母后,他这一去估计没四五年也不可能回来的,难道我要等个四五年?”
“可是……”
“母后,我年纪也不小了,如今还没孩子,我耗不起四五年。”柳桥打断了她的话,“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经历那十年的苦楚!”
明睿太后话哽住了,半晌,方才道:“阿桥,母后知道你受了许多的苦,正是因为如此,母后方才不想让你去冒险!这样,母后去找你皇兄,让他将易之云留下!”
“母后,君无戏言,圣旨已下,岂能说更改就更该?”柳桥摇头道,“就算要更改,可你让易之云挖往后如何在京城立足?母后。”说着便跪了下来。
“阿桥!”明睿太后连忙起身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