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不是我……”
刚说出几个字就被宝玉用手势制止,宝玉向门外一努嘴,示意伯服。伯服向外看去,也看到母后的一角裙带。
“我知母后疼我,可是——父王的脾气母后——母后也没有办法。这可——怎——怎么办?”伯服聪明,见母后在门后,就喘着气说道。
“我怎么觉得你贵为太子,却比我还可怜,病成这样也没个人管管问问呢!真是王宫薄情处哇!”
“不能这——这么说,都是——我最近——把父王和母——母后给——给气着了,等——等我病情,稍有好转,我就去——去给——他们道歉。”伯服断断续续的说。
“怎么不叫太医来看?”宝玉大声问。
“那些太医——怎么可能——可能治好我的病——再者——也怕惊动了父——王母后。”
“可是你就这么挨下去也不是个事呀!我去帮你找太医吧。”宝玉说着起身就走。
“宝玉——宝玉,回来,不用,不用,不要惊动了母后父王。”
宝玉转回身来:“太子,要不,我把你母后请来,她要是看到你病成这样,一定会非常着急难过。哪有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呢!”
“不用了宝玉,母后——还有母后的事情——要做。再说,我,不是,还有,有你在这吗。”
伯服勉强拉组宝玉的手:“幸亏现在有你这么个兄弟一样的朋友在,不然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那伯服说着竟然趴在宝玉的臂上哭了起来
褒姒爱门外听得清楚,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浮动。情不自已——她慢慢的退回身来,默默的离开了太子宫——有宫人见礼,褒姒摆摆手意思是:罢了罢了。
这边宝玉知道褒姒已经离去,就把伯服扶正坐好:“太子,你这真的病的不轻,来人,快去请太医来!”
伯服这时抓住宝玉的手:“兄长,你——你可来了,我,我这里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父王也不理,不理政事,母后——母后她——咳!”
伯服虽是妖孽所生,但是人性十足。他看到父王整天都和母后玩乐,把朝政大事都交给一班大臣打理,岂是长久之事。大周的江山眼看着摇摇欲坠,心急如焚。
“太子,刚刚什么人在门后偷听你我说话?”宝玉问伯服
“是——是我母后。”伯服答道。
“你母后!”宝玉故作惊讶:“你母后怎么会……”
伯服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喊报:“李太医到!”
喊声刚落,李太医和一个侍从走进来。这李太医瘦骨嶙峋,两只眼睛向外突兀,鼻子细长,嘴巴很小,下颚却又尖长,一缕胡须花白,长约四寸,一身青色裤衫——看上去好像神医妙手——李太医进得门来,宝玉躲闪不及,刚好被他撞见。李太医站住仔细观察宝玉一会儿,直径走到太子伯服床边,给太子医病,还不时的回头观望宝玉。宝玉觉得在各个李太医好生奇怪——正在沉吟之间,听李太医问伯服道:
“太子,这人是谁?”李太医说话期间回头看着宝玉。
“我的朋友——李太医辛苦了,我——我这是什么病啊,怎么浑身无力,胸闷头晕,总是困倦呀?前面陆太医等来过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繁劳老太医诊治。”伯服声音毫无力气,一面回答李太医一面问。
“噢,太子呀,你这是心路堵塞,气沉于胸,阳气不足的原因啊。”李太医声音沙哑而低沉:“太子怕是操劳国事,过于劳累了,要多注意休息,平时不要和外人过多来往,王宫之内乃是清爽洁净之地,不要被外人带来浊气,免得危及太子的身体健康。”
“那么,该怎么——医治——才好的——快——快呢?”太子伯服因为刚刚说话过多,累得气喘吁吁。
“太子不要担心,我开一剂药给你服用,然后自己注意休息,还要特别注意最近不能让外人进入太子宫殿,否则,于太子不利。切记切记!”
说着已经开好一方递给侍从:“按照方子去取药,煎好后服侍太子服下,每天早晚一次,共三天。”又对伯服说:“太子可遵照服药,把我的话记好就是,三天后我来探视。”李太医说着话,眼睛不时的瞟白宝玉。
宝玉这期间左思右想:我与这李太医本没有见过,他怎么这么奇怪的看我。宝玉本来想到侧殿去躲一躲,但是李太医进来的太快,没来得及。弄得宝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游疑之间,那李太医已经把伯服的病瞧完了,并且连药方都开好了。宝玉看着李太医笑了笑:
“多谢太医,有劳太医了。”
李太医站起来收拾药箱,眼睛瞪着宝玉:“你即是太子的朋友,就当关心太子的健康,太子目下需要静养调理,非本朝上之人一律不得前来打扰,自今日起,大王会派人来保护太子,防止闲杂人等进入太子宫,这位公子小哥,你可听好了!”说完,并不回头,直径走了,后面侍从紧跟着,消失在门口——
宝玉这边懵懵撞撞,听到伯服叫自己:“宝玉,不要介意,这个太医就是这般的神经,我讨厌他,平时见他我都爱理不理,他是母后和父王的御用太医,我给他面子而已。”
宝玉哦哦了两声,还没想明白,刚要说话,就听外面一声喊:
“大王王后传姬宝玉觐见——”
宝玉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