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p>
两道内力在半空中相撞，发出一道闷响，于空中消散。</p>
“嗯？”</p>
老人见到这幕，瞳孔微缩。</p>
女子站在他不远处，高昂着雪白的脖颈，一脸平静。</p>
老人皱眉，右手快速点出。</p>
“嗖嗖嗖！”</p>
数道猛烈的气劲一同冲向女子。</p>
女子抬手，同样点了几下。</p>
“嘭嘭嘭！”</p>
两人打出的气劲在空中相撞，消散于无。</p>
老人不语，脚下步法一动，身子瞬息间便出现在女子身畔。</p>
他抬手便是一掌，双掌连环击出，掌法纷乱，宛若穿花蝴蝶。</p>
女子神态平静，同样抬起双掌。</p>
素白如玉的手与老人枯瘦的手撞在一起。</p>
两人出掌快得看不清，只留下道道残影。</p>
让人分不清到底有多少只交战的手，看上一眼便会觉得头晕目眩，混乱不已。</p>
随着交手，老人的表情越发凝重。</p>
他脚下一变，飞向一旁的屋顶。</p>
女子施展出同样的步法追去，身体轻盈，在月光中宛若飞天神女。</p>
两人落在屋顶。</p>
掌法、身法、暗器法……</p>
十几息的时间，两人便交手了上百招。</p>
同样的功法，同样的掌法，同样的身法。</p>
完全一模一样。</p>
唯一不同的就是，两人出招时招式上带的感觉。</p>
女子每次出手、迈步，都带着一抹一往无前、决绝之势。</p>
仿佛要冲破任何枷锁，天下无物可阻拦她！</p>
而老人则是出招回环，一招一式都带着余力。</p>
他每次出招，都会将背后遮挡住。</p>
就好像他背后有一个“无形之人”。</p>
二十余息后。</p>
老人身子倒退，站在房顶上，注视着女子。</p>
他呼吸有些急促，眼中带着一抹惊喜。</p>
“你……你突破宗师境了？”</p>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老人一眼。</p>
她转过身，飘身掠起，向谷外的方向掠去。</p>
一起一落，眨眼间便跨越了将近三十丈的距离。</p>
老人脚步一动就想追去。</p>
但他想起女子出手时招式上带的“意境”，不由得停下。</p>
老人孤身站在房顶上，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苍老的脸上多了抹复杂与落寞。</p>
“哎……”</p>
老人叹息一声，终究没有追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