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灯火映照着他平静、俊朗的脸。</p>
跳动的火光反射着子午鸳鸯钺的寒光。</p>
他的身后是灯火照耀不到的黑暗。</p>
张玉儿看着陈武向她缓步而来，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莫名觉得有种压迫感。</p>
“现在我明白了。”</p>
“我错了。”</p>
“我不能扮演一个想象中的人，扮演一个想象中的玉叶堂少主。”</p>
“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玉叶堂少主的时候。”</p>
“或许……”</p>
“这说明我还没有资格自称玉叶堂少主。”</p>
张玉儿看着陈武一步步靠近，心里开始发慌。</p>
她大声喊道：“老师！”</p>
“老师！”</p>
距离富贵宅邸不远处的院墙上。</p>
一名身穿黑衣的老者远远看着房间内发生的一切。</p>
他目光落在陈武身上，眉头皱起，有些想不通。</p>
像陈武这种初出茅庐的正派弟子，他不知算计过多少个。</p>
这种人的想法、性格，很好揣摩推算。</p>
按照他的计划，陈武最后只会在两种道德中二选一。</p>
要么坚定所谓的侠义，不杀平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去，成为一个伪君子。</p>
要么救下自己的朋友，杀死平民，陷入对内心自我拷问的痛苦中。</p>
为何，陈武会选择寻求玉叶堂的帮助？</p>
难道是因为那个小子？</p>
老者目光落在王成身上，有些想不通。</p>
“罢了……”</p>
老者轻叹一声。</p>
针对陈武的设计，本就是他下的一记闲手。</p>
成与不成，都无关紧要。</p>
不影响大局。</p>
老者双手负于身后，脚尖一点，整个人如鬼魅般从院墙上飘下。</p>
在暗淡的月光照射下，如同鬼魂。</p>
就在老者刚飞起数丈的时候。</p>
“嗖！”</p>
一记不知从何而来的黑影击在老者胸口。</p>
老者如飞在空中的鸟雀被箭矢射中般。</p>
“噗嗵！”一声。</p>
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在空中打了个转，重重的摔在地上。</p>
他趴在地上，浑浊的老眼中流露出一抹震惊与惶恐。</p>
“啪嗒……”一声轻响。</p>
一枚花生粒大小的石子落在地上，弹跳两下，摇晃着停在老者脸前。</p>
老者见到这枚石子，脸色一变，像是想起什么。</p>
他身体一蜷，瞬间从地上飞起，化作一道黑影，向与石子来时相反的地方逃去。</p>
“呼呼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