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显然正是不知道怎么解决此时的小尴尬。
——
魏无羁魏公子,祖上在青郡花头县乌眉镇起家,而今也是一方富豪
炼铁,米粮都有沾染,而且在水路漕运上,魏家把持着一二成,几年前,在魏无羁的死命力求下,终于开始把大头略微倾斜到药材水运一块
就是不为别的,单单是吴姑娘几次见面那客客气气的温凉腔调。
魏无羁就觉得很值得
何况这次郡守的决策,主动找到了在漕运一块颇为不错的魏家。
更是让魏无羁看到了魏家更上一层的希望,啥叫红顶商人,魏无羁觉得自己家就要是了。
也算是误打误撞的运气,但事实上也总会被那些自己都糊涂成事的人在后来回忆录里归结成自己多么努力辛苦。求个心安。
所以现在魏无羁就是被县令带着来此,也不觉得多么受宠若惊。反而觉得应当,有点衣锦还乡的小得意。
几天前约了吴袖柯谈此次官卖的事情,本来就有意思谈谈魏家搭上了郡守大人的线。
女子若是不聪明,很好办,若是太聪明,那就更好办。
本来抱着一肚子猥琐或者旖旎的魏公子没看到不容亵渎可是更让人想亵渎的吴家女子。
反而是那天那人施施然的来到。
反正二人说了什么,魏无羁想来就只有冷笑的份,想起那人若是见到自己今天如同众星捧月,会是如何目瞪口呆。
“世侄,这是钱兵长。”
一时想到快意处,就连身旁一个自家相交很深的老人给自己介绍人时,都走神了。
回神后赶忙做出惶恐崇敬的样子,以一种直白单纯的口气说话
“竟是那个鏖战水路八百里,又在山里剿匪护佑我等平安的钱兵长?”
这话声音不小,在钟鼓楼外的围观人群还有乡绅富豪都听见。
显得莽撞,才更让人相信。这个道理魏无羁不会不懂。
自少旁边那个颇为魁梧的紧衣武生打扮的中年壮汉,搓了搓不算短的黑胡子,眯起眼睛,很是受用。
不过也不过片刻而已,立刻就转换出一副惶恐愧疚神色。
“在下无能,现在漕运水路上都有水寇为祸,三县之地也是土匪魏为乱,几位县公爱民勤政,克己奉公。实在是我等下属无能,不可为青天父母分忧啊!更是愧对这半郡近乎百万百姓!”
语言忧愤悲痛到极致,那些百姓都不免暗暗佩服。
其实这花头县还算好的,兵长的姐姐被县令大人养在外宅,没多久就要扶正,所以恶二人自然是融洽无比。
若是其它地方,统领一县兵团的兵长,那可是对县令阳奉阴违的。
就是那些主管盐税的实权官吏。也有上奏郡守的权利。所以也是需要这县令去维护关系。
就比如这个时候,花头县令也是自责一番,顺便赞扬那兵长功绩,说给百姓听听,旁边人也不免跟着抬几句。一众乡绅也是附和。
而这个时候的魏无羁一双眼睛自然是在人群里打量,看到那个在最后的女子,霎那就亮了眼睛
虽然和她一起走的那个男的终究无论如何都碍眼,可是也并不影响他凑上去。
风度人才都不差,也没凑得太近,吴袖柯身前几步而已,可是绕不开,也无视不了。
“吴姑娘久违了.....”
那神情真是说不上的欢喜相思,吴袖柯淡淡客气应了一句,微微颔首。
然而一旁赶忙跟来的王素殷勤递过来一句
“几位大人都来了,吴姑娘若是不忙,和魏公子去见见可好。他和几位都算是略有交情”
吴袖柯皱眉,这话就有些不太讨喜了,一个男子内蕴风采才是好的,要有不经意流露才动人,狗肚子里不藏二两油水的非说给人听,到底下乘很多。
李青黄把双手交叉在后脑,仰头看天,云丝微少一片湛蓝。嘴角勾勒出一个笑
倒是觉得那个姓孙的胖子很不错。毕竟还给自己送了十几万银子,要知道当初吴姑娘一咬牙进了最新一批四十万的药材后,可是近乎把所有资金掏了干净,十五万银子都拿不出了。
铺子利润每月两万多,若不是那个胖子帮助,自从李家倒了,就是在他爷爷还活着的时候,也没有这般一掷几十万的大手笔。
不过好不容易大手笔一次,就被李青黄烧了五分之一,这姑娘没杀了自己,还依旧客气,真是让李青黄惊讶的修养。
不过当时那个胖子一年来第二次来到李家,送来银子,客气样子,的确让吴袖柯惊诧了会。
记得李青黄当时笑眯眯的说了句,只是一点点,还有别的,你看着好了。
反正是低调却又比此时王素高端无数的作态。
看着那还在和自己家吴姑娘子态唠的王素,李青黄笑着问了句:“会画牡丹了没?”
王素今日没带那个回去就被烧掉的扇子,不恼怒的礼貌回复:“以后你买画维持生计,我一定捧场就是。”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