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彼此不知状况,都十分专注的杀人与准备杀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拿刀的小子,闷哼一声,然后回头
那个小胖子正把手里的石头扔了,看到那野狗一样的眼神,吓得也不知道躲就是哭。
那被拿刀指着的青年撇嘴,然后轻描淡写的摸过那一柄朴刀。用刀用力拍在那小子的肩膀头。
那本来还有三寸在外面的箭矢全部砸进去,只有一个血洞在破烂衣服上。
然后顺便狠辣刁钻的一脚踹在那小子的小腹,劲道挺足的,自然是倒地不起。
“就看你刚才没回手给这丫头一刀的份上,你哥也不杀你。”
拄着刀立在那里,当真是有枭雄气概,另一手搭在额前,有模有样的看着那单方面屠杀。
可是那个还带哭腔的胖子,哭着声音辩解:“我是男的。”
那青年都不看一眼这个肥嘟嘟的小胖子应道
“你哥就没见过比你还娘们的。”
不过这话说说,确实是带笑的。可是马上就收了回去。
因为通村里的几个小径上正有稀稀落落的几队人走过来,牵马的马背上都挂着褡裢,里面露银白,
有个就干脆搁一个衣衫凌乱被五花大绑的女人。
有说有笑,这次真是乐呵,
到底是临近江南重镇的地界,女子皮肉就是水嫩的不一般。真他娘的受用。
那钱银虽然没有这村里人头多,可是也不无小补,够这些人逍遥几天
“大王派我来巡山哟,找到人家早杀人哟,杀男不杀女,女的好生娃哟,娃子当土匪,杀回祖宗坟头哟。”
真心是有说有笑,仿若辛苦一年的百姓面对着黄暖稻谷的喜悦。
要说是晦气,也是那个旁边山寨老来蹭酒偷看女人却也嘴甜笑容干净的小栗子,被一个发狠的汉子一榔头敲死。
“你说那么个十三四岁的小子,连娘们都没尝过,那个婊子养的也真下狠手,都开了脑袋死无全尸的,活该全家被杀。”
那几个平日和小栗子相熟的土匪都是愤愤不解气。
毕竟听这小子说以后去山上给各位哥哥抓兔子啥的,平日盯差他也总多几个时辰的自觉。不是巧巴结,而是真把这几个当哥。
有一次醉了,又哭又笑的说从小就是没人管的孩子,如今难得有个愿意记挂自己的地方,他小栗子知足。
这在这些骂骂咧咧的土匪眼里,比起那些传闻中知书达理的大家子孙要强出百倍。
可是稍后,就那个都笑不出了,就在村头,那黑压压一片的官兵就跟那站着,最后这一批被瞧不起的吃剩下的窝囊东西,正躺尸体的横七竖八躺在村头。
“扯乎~。”随着一声咻,那个刚吐出一声扯乎的白头发老土匪就在那青年一个手势下被一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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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是尸体,若是三伏天就指不定引来多少苍蝇。可是现在,就是边上树上的乌鸦或许都饱了,对这些没兴趣。
就那么堆在那里,如同是落叶或者折了的枝桠。
坟包也有七八个,上面插着的是南赵军旅统一制式的钢刀。
说来可笑,那个不管在哪个地方都算是子孙满堂的老土匪,竟然就这样曝尸荒野。
本来是有一稍微年轻的军官看不下去打算动手埋了的。
被一个算是自己师父的老兵镦了一下,骂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