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屋里的韩彩芬也出来了。
“老嫂子,不值当为一只鸡这么生气上火啊。”
刚才苏良说起何为民的老婆以后还得给儿子找媳妇这件事情,觉得也有道理,便借着韩彩芬的手,站了起来。
“苏总,我的鸡怎么办?”
一只鸡,在1993年这会儿,总价值不到五块钱。
1993年这会儿,鲁中这边饲养的鸡,一般就是本土品种,鲁中草鸡。
这种鸡呢,母鸡一般就只能长到一斤半重,公鸡呢也就能长到三斤重。
这种品种的母鸡,个头虽然不大,但是下蛋却非常勤快,基本上产蛋期的时候,一年能下200个蛋,有些特别优秀的甚至能产300个鸡蛋。
1993年,大寨乡集市上面,抱着公鸡去卖的农民,公鸡活鸡一斤的价格只有一块七毛钱。
一只三斤重的公鸡,也就值五块钱而已。
苏良直接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了五块钱,递给何为民的老婆:“大娘,村里面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觉得也不好意思,这样,这鸡我赔给你钱,您呀,千万别生气。”
苏良一个劲得冲着何为民递眼色:“何会计啊,你快点扶着我大娘回家去,家里娃娃不能离了人啊。”
何为民一听,立马借着台阶,便扶着自己老婆回家去了。
另一边,两个教练见对方走远了,忙走到苏良跟前说道:“苏总,你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老娘子?”
苏良微微一笑,回头对张教练说道:“别让别人抓住把柄!”
“您放心……”
张教练脱口而出,不过很快发现不能这样说!
苏良新盖的五间瓦房,现在住在这里的,是苏良、苏梅、韩彩娥和韩彩芬。
闫富马上就要和韩彩芬定亲了,他现在住在苏良的老家里面。
晚饭的时候,闫富会过来和苏良他们一块吃饭。
吃完了晚饭,闫富会回到苏良老家那边。
“良子,那个姓张的武术教练,我看着也是鬼头鬼脑,不像是好人。”
韩彩芬一边打着毛衣,一边说道。
劳累了一天,韩彩芬将打毛衣当做晚上消遣的方式。
苏良点了点头:“没错,何为民的老婆虽然平时比较强势,但是也不是冤枉人的人。”
他捏着下巴,思考着可能会有的危险。
下一步,自己要聘用二十个武术教练。
如果都从同一个地方聘用的话,一块来到了凤凰岭村,那凤凰岭村这边的势力地图,可就要重新划分了。
二十个年轻的武术教练,自己前世的时候对这一伙人是一点都不了解,如果有几个刺头,对于自己整个计划的实施,将会是极大的阻力。
甚至于说,还会让自己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
那个姓张的教练,必须要查明他的行为。
然而,如果贸然把那个张教练开除了,也会伤了那些老老实实的教练的心。
再说了,实际上正如荤城教练说的那样,凤凰岭村的村民,还是有些欺生的。
就算不是所有人都欺生,也有一部分人是欺生的。
当外来人和本地人产生了冲突的时候,大多数本地人当然站在本地人这边。
现在,是本地人的实力远远超过外乡人,而一旦从外地招聘过来二十个教练之后,这种实力的对比,就发生了翻转。
可能到时候,就是外乡人欺负本地人了。
想到这里,苏良谨慎了起来。
下一步,再招聘教练,得换个地方!
哪里还有武术教练呢?
鲁南地区尚武,老百姓多有练习武术的传统,除了荤城以外,粱山也是重要的习武之地。
而且,粱山泊武校,是和宋江武校齐名的武校。
两个武校呢,长久以来,也是竞争的关系。
从粱山那边招聘十个武术教练,从荤城那边招聘十个武术教练,两边相互牵制,下一步管理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想到这里,苏良便拿出自己的笔记本,记录了下来。
另一边,武术教练的宿舍里面。
现在苏良的武校,有四个武术教练,都住在原先凤凰岭村小学的办公室里面。
这个办公室呢,原先是徐琴和林生生活的地方。
现在,两个老师都已经调回到中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