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绝顶武者之境，俗世间的资源银两，说实话，用处已然不大。
想要更进一步，要么靠自己悟，要么离开大明，晋升先天。前者，当专心；后者，已然是不可能了，晋升绝顶后，天空中就仿佛出现了一双眼睛，在盯着！
每当东方易有离开大明的念头，心头就开始发颤，疑似恐怖降临。
走不了！
再加上长乐帮当时虽显赫，但对于绝顶武者，不过蝼蚁，是真不值得费心！
所以这其中，除了用闲的无聊来解释，其实想不出更好的说法。
但这血衣公子既然这样问了，肯定不是闲得。
血衣公子继续问道：“你可知侠客岛使者姓甚名谁？”
“这重要吗？”蓝衫青年淡淡反问。
“张三李四。”
“所以？”
“如果我告诉你，他们每一次都叫张三李四呢？”
“张三李四无非是个代号称呼罢了，似乎也没那么重要。”蓝衫青年依旧不在乎。
“那如果我告诉你，每次现身的侠客岛使者模样都不曾变化呢？”
“你……这是何意？”蓝衫青年终于正色起来。
血衣公子从袖中取出一卷画，展开。
画里面是两个人。
金衣和善胖子，笑眯眯的，看着三十来岁；黑衣枯木脸，死气沉沉。
“金衣赏善，黑衣罚恶。这就是赏善罚恶二使的模样！自他们第一次现身，便有有心人将二人模样画下；后面两百年，每次现身，不但衣着不曾变化，容貌也不曾变化！”
“甚至……有人接令时，闲谈了两句，他们也回复了，能和之前现身时对上。”
“所以江湖顶层，早有人猜测，从头到尾，这两百年来现身的使者，都是这两位张三李四！”
“记忆，容貌，衣着打扮，脾气性格都不曾变化！”
血衣公子有些不可思议道。
“你的意思是这二人已然长生不老？”蓝衫青年亦是有些不可思议道。
武道修行，哪怕境界高些，也只是衰老的慢些。
别的不敢多说，但东方易对先天的了解并不少，抵达先天之境，也最多比后天寿命长些，能活过一百五十岁就算极限了。
再想增加，怕只有突破至宗师，甚至更高。
但就算更好，想来也不可能太长，更别说青春永驻了。
“有可能！但……”
血衣公子眯起眼：“我还有另外一个猜测。”
“说。”
“你可知赏善罚恶二使行事规矩？”
“上次阁下似乎说过，赏善令可接可不接；罚恶令，不接，全帮必死。”
“但这里面是有漏洞的，江湖中从不乏聪明人。”
“嗯？比如？”
血衣公子并未解释，而是道：“此番长乐帮遴选少帮主，若东方帮主并未参加，那就是另外的结果。报名参选的是谭青，江湖中人公认的也是谭青！可这谭青是谭坊假扮的！”
“到时，赏善罚恶二使现身时。谭坊恢复真实身份，谭青则毫不知情。”
“请问！”
“这情况下，这令牌是该送给谭青呢？还是送给谭坊？”
“如果谭青拒绝，谭坊也拒绝，长乐帮会被灭么？”
“如果谭坊拒绝，谭青接受，长乐帮又会被灭么？”
“如果谭坊接受，谭青拒绝，长乐帮又该如何处理？”
血衣公子的话说的有些绕。
但意思，蓝衫青年还是听懂了，无非是个悖论的问题。
侠客岛使者送的令牌是送给大家认知中的长乐帮主呢，还是真实的长乐帮主。
“你到底想说什么？”蓝衫青年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