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倾身，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男子笑意盈盈的俊脸，然后莞尔一笑道：“还能如何照顾，自是会拼尽全力，保你继续这样没心没肺地笑下去咯。”
看着少女的眼睛里盛满了碾碎的阳光，楼席兮嘴角的弧度忽地就变得更大了些。
随后，他抬手，将少女瘦弱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掌中，指尖摩挲着那掌心上贯穿虎口的数道条状疤痕，垂眸似笑非笑道：“那阿姊可要说话算话。”
“嗯，知道了。”女子白皙莹润的脸颊上梨涡浅浅。
“所以七弟，你有想好要送给母后些什么了吗？”
“六姐觉得呢？”
“嗯……”楼乐沂很认真地思考了半晌后，为难地摇头道，“我不知道。”
她的脑袋中根本就没有丝毫关于这位母后喜好的记忆，甚至连这皇宫里的一切、乃至她流落在外数年的过往的记忆也都没有。
她只记得，自己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楼席兮线条分明的脸，和这双含笑的眸子。
是他告诉她，她的名字叫楼乐沂，是南诏遗失多年的无忧公主，也是他思念多年的六姐。
还记得，她也曾照着铜镜问他，为何他们同父同母，却长得并不相像。
他说，那是因为他像母后，而她更像父皇。
“六姐不如写个千寿图？”楼席兮提议。
楼乐沂双手一拍，“好主意！”
随后，她又有些发愁，蹙眉问道：“可是……我会写字么？”
“会不会，试试不就知道了？”
频频点头的少女再次抬眼，问道：“那若是我写得很难看，岂不是有些丢人？”
“呵呵，丢人？六姐乃我南诏的无忧公主，难不成还有谁会笑话你不成？”
“我是担心……”
“担心母后不喜欢？”
她咬了咬下唇，不语。
“六姐莫要担心，你乃母后唯一的女儿，整个南诏论这失而复得的欣喜，恐母后最甚。更何况母后锦衣玉食什么也不缺，所以这寿礼啊，重在心意。”
楼乐沂微微颔首，“好像……是这个理。”
忽然，她又感觉哪里不对。“七弟，你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我要准备什么寿礼。那你呢？”
“我？我早就准备好啦。”
“什么？你早就准备好了？你要送什么？”
楼席兮卖关子道：“此乃绝密。”
楼乐沂嘟嘴，不满道：“你就是故意在吊我胃口。”
楼席兮笑着捏了捏楼乐沂的脸颊，道：“逗你呢，我的寿礼还没备好，不过，万事俱备只欠六姐这东风了。”
“别没大没小！”楼乐沂一把打掉他作乱的手，捂着脸道，“你刚刚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再说明白些。”
“什么时候六姐写好了千寿图，席兮什么时候就会揭晓谜底了。”男子近乎妖艳的脸庞上，细薄的嘴唇边，漾着一抹邪魅又满是深意的弧度。
“你小子，还是在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