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乐沂扫了眼简陋的小院,提议道:“要不你看,我去找专门的手艺人,帮你修葺?”
“你不是没钱?”
“我此时身上没有,但是府里有啊。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给谢公子换一处更加舒适的住处,嘿嘿,你看如何?”
谢衍想了想,摇头。“我不相信你。”
说来说去,还是怕她跑了。
几番僵持后,楼乐沂看实在是推托不掉了,只好任命地连叹了几口气,道:“好,那你教我砌墙。”
……
楼乐沂看了眼自己满是泥巴的手,又瞥了眼不远处席地而坐的男子,嘟囔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哎,早知道,她就听芫花的劝,乖乖乘坐马车了。
听着那生疏的砌墙声和委屈的碎碎念,男子的唇角划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阁下,烦请动作快些。”
“知道啦!知道啦!”
楼乐沂胡乱地抹了把脸颊上滑落的汗水,嘟嘟囔囔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墙才被砌好了一小脚,楼乐沂心里绝望极了。她现在只觉口干舌燥,双臂无力,就连手都开始累得脱力颤抖了。
芫花那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找她这个主子?
楼乐沂甚至开始祈祷她那红灯笼般的七弟楼席兮,能如往常一般跑去她府里闲逛,顺道发现她不见的事情。只可惜,巫后寿诞前夜,他怕是也有好多事请要忙的。
“阁下来喝杯茶?”谢衍忽然道。
喝茶?
楼乐沂这才发现,对方的身前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壶茶,还有一个蒲团。
见无人回复,谢衍又道:“不要?”
“要!”
傻子才不要!
楼乐沂立即丢掉手中的砖块,小跑了过去,然后一屁股坐到蒲团上,随后看着地上的茶壶问道:“谢公子,茶杯呢?”
“破了。”
“那,那没有茶杯如何喝茶?”
谢衍拎起茶壶,示范性地隔空倒入口中,然后道:“这样。”
楼乐沂看着男子下颚处的茶水,脸颊微红,“你要我与你共喝一壶茶?”
“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啊,当然不妥了!男女授受不亲啊!
“还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哦,在下姓楼……六……陆。”
“?楼六路?”
“陆,哈哈哈,陆六。”
谢衍一听便知这是胡编的名字,也不在意,而是将手中的茶壶推出,道:“陆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