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楼乐沂两片干涩的嘴唇动了动,违心道,“我不渴。”
“不渴?”
谢衍收回手中的茶壶,赞叹:“陆兄果真,好体力。”
楼乐沂嘴角抽了抽,“过奖。”
“如此……陆兄请继续。”
楼乐沂想到又要继续做苦力,一时间觉得头晕眼花。眼珠子一转,她忽地问道:“对了谢公子,在下看你仪表堂堂的,到底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身中剧毒啊?”
“谢某有和阁下说过我这眼睛是由于中毒所致?”
楼乐沂微顿,她只是想说找个话题聊聊,好不用干活,怎想竟然说错了话?
“哈哈哈哈,在下是猜的。”
“猜的?”纱布下的眼微眯。
“是啊,是啊,谢公子不知,在下的第六感啊向来就很准,真的。”
好,此时的“真的”,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就在楼乐沂感觉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很尴尬的时候,对面的男子却开口了。
“因为一名女子。”
楼乐沂杏眼大睁,“什么样的女子?”
又是一阵安静。
“一名与众不同的女子。”
“漂亮吗?”她忽然来了兴趣。
“漂亮。”
“那,那名女子现下如何了?”
“她,不见了。”男子虽面无表情,声音里却满是萧索忧伤。
楼乐沂忽觉心中一痛,不忍继续再问下去。
“抱歉,勾起了你伤心的过往。”
“无妨,想她本就是在下每日必做的功课。”
楼乐沂深深看了眼男子,感慨道:“想不到,谢公子还是个用情至深之人。”
……
或许是因为提起了谢衍心中深藏的姑娘,总之最后谢衍没有让楼乐沂继续砌墙。
当夜,榻上的楼乐沂再次陷入了梦中。
只见一白袍男子轻笑着俯身,凑近眼前瘦小的人儿,一字一顿地问道:“囊中羞涩?”
“嗯嗯,还两袖清风呢……”
“没钱啊……那便赔人……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来赔如何?”
“是,小的一定会为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死就不必了,还是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