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为艺术，我们就是要精益求精。”
助理默默翻白眼，“然后脏活累活让我去擦屁股是。”
谢南呵呵一笑，用力一拍助理的后背，“你小子，听好了，现在跟我好好干，将来，你准也能飞黄腾达！”
助理对他这些话早就免疫了，翻着手里的小本子看行程：“明天晚上湾区有个电影节邀请了您参加，您出席吗？”
谢南听也不听，“尽整些虚头巴脑的玩意，不去。”
助理也不在意，直接把这个行程划掉了，“那好，那还有的行程就是后天上午，有个投资商过来请你吃饭……”
正说着呢，谢南电话响了，一看来人，他顿时乐了，挥手示意助理等会再说，然后立刻接通电话，整个片场都能听见他的大嗓门：
“喂？是牧小姐吗？……
嗯嗯，对对，你说……
哎呀！真的吗？这也太好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你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果然，这思想境界也是非常一致呀，三观对了，三观对了……”
助理听了这话，和姜平对视一眼，然后默默摇头。
刚才还说人家未婚夫会拖后腿来着呢。
果然导演的嘴，骗人的鬼。
应该是电话那头牧沉沉答应了他会进组，所以谢南喜气洋洋：“最快进组的时间？哎呀，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我看看，就明天！
……对，明天……诶，这样吗？……电影节？”
助理听到电影节三个字，抬头看了谢南一眼。
稍加思索，然后竖起本子给他看。
谢南眯起眼，看清了行程上电影节的名字后，顿时恍然大悟：
“哦！你是说那个电影节啊，明天晚上是？对啊对啊……
嘿！瞧你说的，我当然也会参加，毕竟我可是这十里八方有名有姓的人物嘛……对
对对，是的是的，那我们明天晚上见了……”
谢南挂完电话，火急火燎地开口：“你说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刚才不提醒我，这个电影节那么多导演和演员都会去？”
助理无言：“你刚才不是说不去吗？”
谢南理直气壮，“那怎么行，显得我多没面子啊，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把明天晚上的行程安排出来。”
对助理嘱咐完，谢南又扭头看姜平，姜平木讷地慢半拍，随后用笔指向自己：“我也要去？”
谢南爽快拍板：“对，你也去，带上咱们的分镜和剧本，到时候去派对上喝杯洋酒，听听资本家的音乐，聊我们的本子，岂不是双倍快乐！”
他还打算再继续叨叨，助理已经收拾东西转头离开了。
“嘿，你们走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谢南觉得自己的计划真的一级棒。
随后，他掏出剧本看着，看着看着，忽然脑袋里钻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从听到牧沉沉的名字第一耳起就有了，不过后来发生的事又多又密集，他也就一直没去想。
等到现在，人定下来要出演了，明天的电影节也要去参加了。
这会得空，他才感觉哪处螺丝似乎没有拧紧。
他扭头问姜平：“诶师兄，牧这个姓，是很少见？你觉不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