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变得开心了。</p>
这是池越衫在看到这些照片时，第一个浮现在心头的想法。</p>
“为什么说他变得开心了？乖孙以前也很开心的，他是个乐观开朗，积极向上的人。”</p>
“不一样的。”</p>
池越衫盯着照片上陆星的笑脸，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p>
“不一样的。”</p>
从前在合约结束之前，陆星的情绪不属于自己，笑不是真的笑，哭不是真的哭。</p>
哭哭笑笑，一切的一切，都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哄客户开心。</p>
他在某时某刻做出的某种表情，都会被这么怀疑。</p>
池越衫觉得陆星应该很期待合约结束。</p>
人总是要有点盼头的，如果心里空空做这一行，那堕落沉迷是早晚的事情。</p>
陆星心里有个目标，那就是合约结束。</p>
但是池越衫对此表示怀疑。</p>
合约结束真的是一切的结束吗，它能结束一切的痛苦和迷惘吗？</p>
不能。</p>
答案是不能。</p>
池越衫在这段时间里很想很久。</p>
她不觉得陆星想要结束的是合约，他想要结束的，是痛苦和迷惘。</p>
就像有些人自杀，想要结束的不是生命，而是结束痛苦。</p>
在过年的时候，她专门来见了陆星一趟。</p>
而在那些无数个想要来见陆星的理由里，其中一条，是她想要知道。</p>
合约结束真的就能开心吗？</p>
而在过年那天见到陆星的时候，池越衫不觉得他放下了。</p>
可现在......</p>
池越衫盯着照片上对着镜头大笑的人。</p>
他为什么突然想通了？</p>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人，只是池越衫有些不敢相信。</p>
是彭明溪吗？</p>
是因为彭明溪吗？</p>
可彭明溪明明是个比宋君竹没有底线一万倍的疯子。</p>
陆星会因为彭明溪而放下吗？</p>
无数的想法萦绕在心头，池越衫突然觉得她一定错过了某些事情。</p>
思索之间，她的耳边响起赵奶奶的话。</p>
“小池，你觉得哪里不一样，以前的乖孙也是在笑，哪里不一样？”</p>
哪里不一样？</p>
当然是以前是为了客户笑，现在是为了自己笑，但是这话她能说得出口吗？</p>
直到现在，陆星也跟家里人说，自己的钱都是写小说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