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p>
“你不是机器人啊，你是个人，你有感情和想法。”</p>
“可以和平相处，就会想能不能再靠近一点。”</p>
“再靠近一点之后，就会想着能不能肌肤相贴。”</p>
“肌肤相贴之后，就会想能不能牵手，能不能拥抱，能不能接吻，能不能得寸进尺。”</p>
“你喜欢我，如果我也喜欢你，那就是皆大欢喜。”</p>
“可事实上，不是。”</p>
“魏青鱼，你是个各方面都很好很好的女孩儿。”</p>
“在晃神的片刻，我当然会有刹那间的心动，这是人之常情，因为你真的很好。”</p>
“但晃神之后，我会清醒。”</p>
“你给我百分之百的喜欢，我最多只能回馈到百分之三十。”</p>
“对你来说......”</p>
“这是一个血本无归的买卖。”</p>
“因为我没有办法全身心的沉浸在一段感情里。”</p>
“我不是质疑爱情，我只是在质疑自己。”</p>
“你不是说温总是个好人吗？”</p>
“像她这样的好人，在我的那些客户里面，比比皆是。”</p>
“我对她们没有复杂的情绪，只是你交钱我服务。”</p>
“但只有你......”</p>
陆星抿唇，月光落在他的发丝上，为他披上一层柔软的银纱。</p>
“但只有你，我没办法。”</p>
“这个没办法不是说我喜欢你或者什么的。”</p>
“这个没办法指的是，我一直对你有一点愧疚。”</p>
“其他所有客户的合约，都是在她们知情的状况下签订的。”</p>
“只有你不是。”</p>
“在我最早期缺钱的时候，你爸爸找到了我，我也缺德接受了。”</p>
“所以，你是我唯一一个，对合约内容完全不知情的客户。”</p>
陆星顿了一下。</p>
今天付叔给他一直紧闭的情绪阀门炸开了一个口子。</p>
不如直接说了。</p>
“如果你爸爸是个好人，那我觉得完全OK，我也只是照顾你几年。”</p>
“可你爸爸偏偏就不是。”</p>
“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因为我缺钱，所以我接受了这份合约。”</p>
这些话堵在他心口很久了。</p>
“所以我想尽我可能的，让你能少受点你爸爸的影响。”</p>
“我不想成为你爸爸的帮凶。”</p>
“因为这点愧疚，所以即使合约结束，我也没办法完全对你很差。”</p>
“魏青鱼，我对你的同情和愧疚远远大于喜欢。”</p>
“如果你铁了心要——唔——”</p>
一切要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脸贴着脸说话的好处就在这里。</p>
仅剩的几厘米距离也完全被剥夺，软唇相接的前一秒，陆星的耳边回荡着一句话。</p>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