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次我们在电梯......”</p>
“不是幻觉，你没有问你身边的助手吗？”陆星突然警觉了起来。</p>
宋君竹平静地笑了。</p>
“嗯，我刚才在骗你，我其实很健康，没有幻觉，你走吧。”</p>
陆星突然泄了气。</p>
其实想想也知道，要是真的出现了幻觉的话......</p>
一次两次出现幻觉，会惊慌地问身边的人，但一百次两百次出现呢？</p>
还会问吗？</p>
不会的，不会再去问的。</p>
一旦认定了自己想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再去推翻了。</p>
就像陆星自己。</p>
当初确定了自己不会跟客户谈恋爱，于是稍有苗头，也会迅速的扑灭。</p>
陆星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p>
他无数句开场白，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任何花言巧语也全部化为泡沫。</p>
什么都讲不出来了。</p>
面对着现在的宋君竹，他已经什么都讲不出来了。</p>
巨巨长的腿瘸了，人还有幻觉了。</p>
他还能再讲什么，他还能讲什么去再刺激这个人？</p>
“你......”</p>
陆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笨嘴拙舌过，说什么都不合适。</p>
宋君竹轻轻笑了一声。</p>
这道笑声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格外明显清晰，准确无误传到陆星的耳膜。</p>
陆星看着宋君竹的眼睛。</p>
宋君竹摘下了眼镜，垂眸擦拭着镜片，略带笑意地说。</p>
“你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p>
陆星也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有点有失水准，可是理智和感情在他心里打架。</p>
理智告诉他。</p>
宋君竹都这样了也不去打扰你，这说明她根本就不怪你。</p>
她也不需要你的抱歉，赶紧走人吧。</p>
可感情就告诉他。</p>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宋君竹没掺和进来，她还是风光霁月的宋教授。</p>
如果就这样走了，也太不是人了。</p>
陆星抿起嘴唇，双手缩在袖口里，紧紧握着。</p>
这就是他之前不见宋君竹的原因。</p>
一旦发现宋君竹过得很差，他就不可避免的会想假如的事情。</p>
“你走吧。”</p>
宋君竹擦拭好了镜片，把眼镜布折起来，方方正正的。</p>
“你走吧。”</p>
她又重复了一遍，仰头看着陆星。</p>
“跟你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也并不后悔。”</p>
“你走吧。”</p>
即使在顶光下，宋君竹的五官依旧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她淡淡一笑。</p>
“我们现在不适合见面。”</p>
陆星的喉结动了动，各种话涌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最后他只能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