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兆沭还要继续杀了他，却听他说出了这话。
倒是让我忍不住侧目看了他一眼。
所以，兆沭是改变了主意！！
我看到白珍珍挣扎了一会后，似乎听到了兆沭的话，立马就乖如孩童的停下了所有动作。
她垂头站在兆沭身侧。
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望不见底，像是深渊。
而此时的白珍珍，整个已经平静了下来。
我看到她十分平静的从林雅身体里钻出来，化成一团红色身影，钻入了黑洞。
她一进去，黑洞便立马消失在我眼前，仿佛刚刚的所有都不过是一场幻觉。
我心里松了口气，刚要转头，想询问因果线解决与否的事，脑袋上就一疼。
我赶紧抱着脑袋，看着刚收回手的兆沭。
他面色严厉，不等我开口，便斥我，“你可知，对鬼怪的心软，就是对你自己命的不尊重？”
我知道白珍珍这次是想带我走，但也是因为我动了她因果的前提下。
而且，白珍珍让我感她所感，知她所知，为的也只是侥幸逃走。
本来我还是有些愧疚的，但兆沭这么一说，我就有些不服气了。
“她缠我多年，却不曾害我，肯定是善良的鬼！而且她让我看到她所经历的一切，是想侥幸逃过一劫也好，是想让我觉得她是个好人也好，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她生前就已经够可怜的了，被人利用，算计，还要背叛。死后如果还被你杀了，魂飞魄散了，我才觉得难受。”
兆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可知，她本就觊觎你的美貌？一直缠着你，就是想让你做她的替死鬼！然后占了你的身子去报复别人？”
我听到兆沭说话时似乎还特意加重了力，像是被我给气到了。
“可，可她也是迫不得已……”
兆沭这一说，我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气势也瞬间弱了下来。
兆沭却是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伸手指着我胸口的狐狸尾印道，“如果不是你体质特殊，做什么都倒霉，她也不至于犹豫这么久。
而且，你当真以为她是个好的？她这么久没动你，也是怕被我报复，她精明得很，知道你奶奶供奉着我，所以不敢随意出手。
缠了你几年，就是在等机会，等你自己主动招惹她。再让你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她就能顺利的接管你这身体，过她成为人的快活日子！”
“我……”
兆沭说的话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真没想到，白珍珍还有这样的事儿。
我还以为，以为她对我不动杀手，就是因为心里还存着念想……
“你以为，她不想报仇？不想继续索你命？”
见我不吭声了，兆沭却是越说越来劲。
我听到他冷哼着，满是不屑，“若是我不在，你觉得自己今天能逃脱她的掌控？你不是死在这个女人手下，就是死在这个白珍珍手上。”
我：“……”
“但也不是所有鬼都是坏的。”
看了眼地上躺着没有动静的林雅，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声。
至少之前我帮了那些鬼，他们也守护了我啊……
然而兆沭听到我的话，却是气得冷笑一声，似乎觉得再多说一句都是多余，便也懒得同我说了。
“你自己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