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校尉抱拳说道:“报告二公子,东西二门没事,敌军一个时辰前已退兵”
贵公子听完吩咐道:“那还是劳烦牛校尉,传令安排预备队上城换防,替换守城的士兵让兄弟们好好休息下。
清扫战场,先把重伤士兵移到伤兵营,阵亡的士兵姓名记录好,一起收拢火化了!
还有注意警戒,以防孙策日夜攻城。”
之后又对军需官吩咐道:“军需官!横梁、石块不够用了,再去城东拆些建筑,城东没了拆城南的,箭矢能用的收集起来,不能用的送到城东铁匠铺融了重新铸造。
‘金汁’继续命人,各家各户的收集,某先回太守府禀告父亲。”
牛校尉拍着胸脯说道:“好咧,二公子您就放心!这些小事交给我老牛身上!”
军需官也答应道:“学生这就去办!”
文士说完就转身走去,显得十分干练。
日落时分,庐江太守府书房内,一位头发花白、身披大袄,但是腰杆笔直的老者,正端详跪坐案台之后。
老者用右手,拉了拉大袄,左手正手握一本《六韬》正在研读,听到门口动静头也不抬便道:“衡儿,孙策小儿又退兵了?”
贵公子对着老者回答“是的,父亲孙策已围攻庐江近快一年了,我等久守不是长远之计啊!”
老者重重叹了口气,哎!说道:“衡儿,为父交恶那袁术,派孙策小儿来攻我庐江。
如今袁术势大,年初让你大哥带着你与绩儿,回吴郡老家躲避,痴儿你又何必留下来那,为父已年近七旬,何故为我一即将入土之人陪葬呐!”
说完老者又重重叹一声气。
贵公子上前为老者拉紧了大袄开口道:“父亲!百善孝为先!
孩儿怎能眼看父亲死在奸贼手里,年初孩儿苦劝父亲弃官,一起返回吴郡父亲不肯,况且孩儿自幼喜读兵书,可知一二守城之道。
孩儿留下,未必不能坚守至袁术,让那孙策退兵,况且天下纷乱北方曹操、吕布、刘备等诸侯强敌环绕、相互攻伐不断,袁术必不在庐江久耗,我等未必没有一线生机啊!”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况且孙策久攻不下,必心生倦怠。
且孩儿观近日袁军攻势减缓,孙策兵力必定有所调动,应有可乘之机,孩儿调动精兵可从南面突围回吴郡老家。”
老者听到却慷慨激昂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惧哉!
为父受先帝大恩,不可擅离职守啊!
近日来为父身体每况愈下,恐不久于人世,痴儿若有突围之机,孩儿可令三军与你一起突围!”
“父亲!”贵公子还要再劝,老者却挥了挥手打断道:“衡儿莫再劝为父,还是先去伤病营看看军士,去!去!”
贵公子闻言轻叹一声,向外走去不久便出了太守府。
老者轻叹一声,便扬声叫唤一员壮大汉近身说道:“我年事已高已到残年,如今袁术势大,我死不足惜,还望韩校尉若有突围之机,带着衡儿突围去吴郡”
喏!韩校尉答应下来,老者见韩校尉答应!躬身一拜!被韩校尉轻轻扶起。
城东伤兵营,时不时有士兵从“轻”字大营走出,每个士兵路过贵公子都会恭谨的叫一声“二公子”,贵公子进入伤兵营,满地鲜血视如无物他早已麻木。
伤病营被分割成几个区域,营门口大大一个“轻”字和一个“重”字。
轻伤营面积不大,所有士兵手臂缠着浅色布条。
大多受伤在手腿等不致命之处,整个营地氛围并不低沉,很多士兵还在相互吹嘘,砍翻了几个敌兵等等。
重伤营距离轻伤营有一定距离,这边的哀嚎声轻伤营基本听不到,整个营地更整洁,所有伤兵手臂上缠着深色布条,每个区域由稻草铺满。
贵公子刚走近重伤营,便听到一声声哀嚎之声,古代战争残酷的地方莫过于此,当场战死不到战争的两成,更多的是在溃败时的追杀和受伤感染。
在没有消炎药的古代,受伤只能身体素质硬抗,金疮药只有富贵之人才有钱使用,更不可能给底层士兵使用。
随军军医官,小跑到贵公子面前说道:“启禀二公子!今日轻伤营共有427员士兵、重伤营地共有121人,正在治疗,您教授的“火缝疗法”十分管用,有五成士兵能挺过来!”
贵公子听闻说道:“有劳军医官了,务必多多救援士兵”
贵公子说完就走入重伤营,一进入营地,只见一个个受伤颇重的士兵躺在稻草上,每个受伤士兵正用目光注视着贵公子,一时哀嚎声也小了很多。
有士兵就要挣扎着起身道:“二公子,您又来看我们了,可惜俺老胡还没好,不能帮忙守城啊!”
陆衡连忙蹲下,示意不用起身说道:“不用不用,躺着躺着,我来看看今天新受伤的兄弟,老胡啊!
伤痊愈了快去守城,孙策那孙子还没退兵,你还有机会杀第八个敌兵,争取早日升到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