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正中间，则是摆放着一个黑色的花瓶。
里面放着一束淡黄色的菊花。
“很不错的花？”
“我早上在特尔特的花店买的。”
一抹略带苍老的声音中，一个须发皆白，干瘦的老者走了出来。
对方不单单是身形干瘦，身躯还有些佝偻，手中拄着手杖。
杰森打量着对方，一点都不惊讶。
早在踏上白骨小径的时候，杰森就感知到了对方的存在。
即使对方再怎么努力隐藏，在杰森此刻的感知之下，也是无所遁形。
杰森打量对方。
对方也在打量着杰森。
然后，摇头叹息。
“杰森，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啊！”
对方感叹着。
然后，抬手示意杰森坐下。
自己则是径直走向了另外一侧的座位。
不需要亲自动手，杰森和对方的高背椅子就自动挪开。
杰森看向了高背椅子身后。
淡淡的虚影，在他此刻的感知中，是无比清晰的。
对方穿着白衬衣，黑马甲，红色的领结，一丝不苟的拉开了椅子，冲杰森弯腰行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幽魂侍从？
杰森想着。
“大部分的时候，幽魂都比活人省心。”
“忠诚，是无与伦比的。”
“我当初创造【尸语契约】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可惜，当初的创造并不完善，有些粗糙了。”
对面身躯佝偻的老者这样说着。
话语带着自谦。
但是，没想到的是，杰森却一点头。
“嗯，确实是粗糙了。”
佝偻老者：？？？
他就是自谦一下，然后，杰森不应该也客气两句吗？
接着，他就顺势抛出了今天的话题。
而现在？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话语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
只能是发出阵阵干笑做为掩饰。
“以‘守夜人’的角度，杰森你对【尸语契约】有什么看法吗？”
干笑中，佝偻老者迅速回过神，说道。
“有。”
“很粗糙。”
杰森再次点头说道。
佝偻老者气息一窒。
放在桌布下的手，径直握成了拳头。
他刚刚的‘粗糙’就是自谦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