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只是蝼蚁。”</p>
那些尖锐的、长长的尾刺将沈夜一甩。</p>
他顿时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滚落在地面。</p>
“去死吧。”</p>
虫母淡淡地说。</p>
“等一下，还有事要跟你讲。”沈夜道。</p>
“说。”虫母看着他。</p>
“你贵为虫母，亲自来杀我这样一个蝼蚁，规格太高了。”</p>
沈夜喘息着说下去：“你应该也出一个蝼蚁来杀我，这样我跟它身份对等，死起来也不会显得太尊贵。”</p>
虫母神情平静，以看穿一切的口吻说道：</p>
“你是在拖延时间？还是在故作镇定？可惜啊，在我面前这样做的人太多了，从来没有谁能活下来——你们的一切，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只是一场滑稽的表演。”</p>
“现在去死吧。”</p>
它背后冒出一根尖刺，迎着沈夜的头刺了过去。</p>
异变陡生——</p>
啪。</p>
一只白皙而秀气的手抓住了那根尖刺。</p>
紧接着，便是那道熟悉的声音：</p>
“我保证，巴克斯特将是第一个在你面前油嘴滑舌，然后还可以安然活下来的人。”</p>
一名穿着鲜艳红裙的成熟美貌女子从虚空中走出来。</p>
夏特莱！</p>
真正的夏特莱！</p>
她的话语未落，沈夜仿佛突然得到了某种保护，身体一下子就可以动了。</p>
“情况怎样？”他吃力地问。</p>
“多亏你。”</p>
夏特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停留在他满身的血洞上，轻声说了下去：</p>
“一切负面经历都成了梦境，梦醒了，痛苦也就没了；”</p>
“一切爱和幸福的回忆都成为了现实，这种现实可以孕育我，但无法产生恐惧之魔那样的人格。”</p>
夏特莱微微一笑，继续说下去：“我们赢了。”</p>
沈夜顿时松了口气。</p>
在这场九相的人格之战中，夏特莱获得了最终的胜利！</p>
太不容易了。</p>
他突然龇牙咧嘴起来。</p>
直到这时，完全的放松下来，他才感受到身上伤势的恐怖。</p>
夏特莱自然看在眼里。</p>
“治愈。”</p>
她伸手一挥。</p>
沈夜浑身伤势顿时愈合。</p>
然后——</p>
夏特莱将沈夜挡在身后，迎面望向对面的虫母，脸上满是不爽之色：</p>
“我听说过你，孱弱而自以为是的垃圾虫子。”</p>
“——你想死在我手里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