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不必这样说谎。”</p>
“没有骗你，其实人人都有心魔，”女声再次响起，“只不过一般职业者永远无法察觉它们，甚至误以为它们就是‘我’。”</p>
“心魔可知晓无尽岁月之中，一切境界的各种职业——只要那个职业没达到神话传说的境地。”</p>
沈夜下意识地摇摇头。</p>
太上忘情羽化飞升经如果能知晓一切职业的知识技能，可谓是极其强大的道经。</p>
——为什么只有三个人修？</p>
“你认为我在骗你，是不是因为修行这道经的人太少了？”女声说。</p>
“对。”沈夜毫不遮掩地说。</p>
“这本道经刚从极高宇宙坠落至九十九层宇宙的时候，确实引起了轰动。”</p>
女声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p>
“但是它太难了，一般人根本看不懂。”</p>
“总有天资出众的高手，他们应该能看懂道经。”沈夜道。</p>
“你说得对，其他宇宙的顶尖高手们，第一时间发现了这是修行侧的道经。”</p>
“出于谨慎，他们先询问了身边的修行者。”</p>
“得到的反馈是：”</p>
“——心魔劫是极其恐怖的东西，每提升一个层次都要面对心魔劫，过不去就会死。”</p>
“这就劝退了一大批人。”</p>
“那剩下的人呢？”沈夜问。</p>
“——有大法力者针对道经做了占卜，得知了一个真相：”</p>
“光有道经是无法修行到最后的。”</p>
“必须有那完整的遗迹传承，才可以激发道经的全部力量。”</p>
沈夜忽然想起了那遗迹。</p>
“是的，”女声继续说道：“——遗迹坠落下来的时候只剩两层！”</p>
“这就注定了修习这道经无法达到巅峰。”</p>
“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放弃了。”</p>
“为什么掌门圣尊和云霓会学？”沈夜问。</p>
“圣尊已经四千五百年没有提升境界了，如果未来还无法破境，就会死。”女声道。</p>
“懂了，他是没有办法——那云霓呢？”</p>
“她想证明自己对道经的领悟力在圣尊之上，以后取而代之，成为新的掌门。”</p>
沈夜略想了一阵。</p>
对方说得有模有样，似乎没有什么问题。</p>
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这些人根本不重要，唯一需要在意的是——</p>
“他们为什么要杀夏特莱？”</p>
沈夜问。</p>
女声道：“夏特莱拥有的职业只在神话传说中出现过，就连心魔们也无法窥探。”</p>
“——圣尊和云霓都想获得那个职业的知识和技能。”</p>
沈夜双眸变得黑而深暗，身上涌起一股杀意。</p>
夏特莱的职业是“无生魂主”之“生魂主”，后来这个职业要进阶的时候，自己把“无生主”也还了回去。</p>
正是这一举动才让夏特莱认清了自己的心，主动向自己袒露心扉。</p>
——“无生魂主”一定进阶了。</p>
所以她飞升而来，一下子就惹上了大麻烦。</p>
“最后一个问题。”</p>
沈夜道：“如何证明心魔能通晓一切知识和技能？”</p>
女声道：“很简单，只要你也通过心魔，了解各种职业的知识和技能，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话。”</p>
“我还做不到。”沈夜道。</p>
“其实你很快就会领悟到这一点，不过我还是提前告诉你吧——你只用念道经第二重的那句神咒：‘亘古以来，众生所作，择其灵者，皆现于心’。”</p>
沈夜听了，顿时想起道经上的内容。</p>
战斗指导大师对这句神咒也做出了标注，说这是自己产生心魔劫后可以用的咒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