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p>
圣尊低声问。</p>
众目睽睽之下。</p>
沈夜硬着头皮说：</p>
“我……刚才试演刀法，一下子不小心戳破了屋顶……”</p>
大家都看着他，然后抬头看看头顶。</p>
天板早就不知去向。</p>
头顶是深黑的宇宙。</p>
“有房间休息你不去，却在这里试演刀法？”一名执法修士忍不住问。</p>
“一时兴起。”沈夜摊手道。</p>
“都散了吧，”圣尊心累地摆摆手，“抵达无定层之后，有的是时间练刀法，你这会儿安静点，行吗？”</p>
一个帝王种，好好的宇宙巨虫技能不用，却在这里修习人类的刀法。</p>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p>
也就是这个帝王种还年轻。</p>
等它年纪再大一点，就不会这么跳脱难搞了。</p>
“好的——这里的损失我会赔偿的。”</p>
沈夜道。</p>
圣尊瞪他一眼道：“谁在乎你那点钱，你安分点我就谢天谢地了。”</p>
“我一定安分。”沈夜保证。</p>
圣尊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散了。</p>
众人面色各异。</p>
——这小子闯下如此大祸，圣尊竟然丝毫不惩罚？</p>
圣尊还熟络地跟他交谈，让他“安分点”。</p>
他什么身份啊。</p>
顶层再次恢复了安静。</p>
圣尊随手一挥，捏动手诀，给观星台加了一个冰霜凝聚的顶棚，然后转身就走。</p>
走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转头望沈夜。</p>
“你还不走？”他问。</p>
“我在这里存了十万灵石——这里环境好，我就睡这儿了。”沈夜嬉笑着说。</p>
圣尊简直懒得再理他，立刻就要离开。</p>
锵——</p>
背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刀意。</p>
圣尊停住脚步，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p>
他慢慢地转过身，望着沈夜。</p>
沈夜长叹一声，低头看着手中的刀，神情有些萧瑟。</p>
微光浮现为小字，早已闪现在他眼前：</p>
“你激活了神话词条‘小楼一夜听春雨’，从而掌握了刀法‘梦别离’。”</p>
“现在是支付代价的时候了！”</p>
“请从以下选项中，选择你所愿意付出的代价：”</p>
“1、用刀法跟圣尊打一场；”</p>
“2、自杀。”</p>
“请立即选择！”</p>
沈夜简直忍不住要骂娘。</p>
见鬼啊。</p>
这还用想？</p>
只能选1，起码死的慢一点。</p>
可是！</p>
——你这也叫“先学后付，保证不贵”？</p>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