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才渐渐恢复正常。</p>
看上去，当前世界依然是原样，什么都没有改变。</p>
然而那个未来不复存在了。</p>
“你从善堂晋升至昊阳天宫之后，一路高歌猛进，但也在昊阳天宫里得罪了一些修行者。”</p>
这是通天术的原话。</p>
可是自己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善堂！</p>
在这种预测中，真正能决定未来的，其实不是任何人或神灵的预测，而是“当下”！</p>
当下才决定了未来的一切！</p>
当自己选择离开善堂的时候——</p>
“从善堂晋升至昊阳天宫”这件事就不成立了！</p>
如果自己没有以这样的方式去昊阳天宫，那么又如何跟那些修行者产生矛盾，成为仇敌？</p>
多米诺的骨牌倒了第一块，便全倒了。</p>
一切纪元的终结主所推演的未来统统作废！</p>
“我就不信你能无限地投放‘重置子’，如果真是那样，你又要付出什么代价？”</p>
沈夜心中默默想着，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演武场。</p>
这一战。</p>
他发现了一件事。</p>
词条从来都没有受影响。</p>
不管出于什么境况之中——</p>
词条的威力不变！</p>
十三岁的少年，缓缓穿过善堂的走廊，朝外走去。</p>
赵婉儿站在走廊尽头，挡住了路。</p>
“我等你一起吃饭——你才练完吗？”</p>
她笑着问。</p>
“我要离开善堂了。”沈夜说。</p>
“你要走？那我怎么办……”少女红了眼眶，哽咽道：“这么多年，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现在你不要我了？”</p>
“我要你呀，”沈夜微笑着说，“我打算去山里挖一片田地，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你要不要来？”</p>
“种田？你不去昊阳天宫？”赵婉儿忍不住问。</p>
沈夜摸出一块木牌，开口道：“这是我们的身份牌，代表了是善堂里长大的人，现在它不复存在了。”</p>
他轻轻捏碎了木牌。</p>
——木牌一碎，就等于没有了身份凭证。</p>
赵婉儿难以理解地看着对方。</p>
不对啊。</p>
他应该在几日后的比试中脱颖而出，获得进入昊阳天宫的资格，最后越来越出名，越来越强。</p>
可为什么——</p>
他现在要去种田？</p>
难道自己所知晓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p>
又或是某个高等修士的恶作剧？</p>
沈夜缓缓前行，与赵婉儿错身而过，最终走出了善堂的门。</p>
“真要走？”</p>
赵婉儿不甘心地问。</p>
“嗯，我学了些技能，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你来吗？”沈夜问。</p>
赵婉儿眼神迅速黯淡下去。</p>
见识过那些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仙人们，你竟然还想着去种地？</p>
太让人失望了。</p>
还以为他是个有志向的，能傍着一飞冲天。</p>
自己弄错了。</p>
堂主忽然从天而降，匆匆开口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