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道。</p>
“为什么？”吸血鬼舒曼问。</p>
“是我个人的一点强迫症，必须要等到某个时刻，才愿意完成交易。”沈夜道。</p>
“这个时间会很长吗？”</p>
“不会。”</p>
“好吧，我们可以喝点酒，静静等待你的时刻到来。”</p>
舒曼无所谓地取出一个红瓶子，两个高脚杯，放在栏杆上，开始倒酒。</p>
——在它漫长的一生中，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有着各种各样的特殊嗜好。</p>
不止是人。</p>
就连许多事情，也都有着奇奇怪怪的讲究。</p>
这很正常。</p>
只要不影响交易，就不必过多地在意。</p>
“纯洁少女之血，要来点儿吗？”</p>
舒曼端起高脚杯，以一种赞扬的口吻说着，然后将酒杯递给沈夜。</p>
“不必了。”沈夜看了一眼酒杯里摇晃的鲜红人血，神情平静。</p>
——这一刻，手上的曲线不断变幻。</p>
它从黑色化为金色，又从金色变成灰色、黑色，一刻也不停歇。</p>
命运的变幻如此莫测。</p>
冥冥之中，沈夜有一种模糊的预感。</p>
——等待。</p>
自己需要等待命运的变化，直到它抵达某个状态。</p>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p>
舒曼已经喝下了第二杯少女之血，用一方白手帕优雅地擦着嘴角，眯眼道：</p>
“老实说，我很尊重不同的习俗和规矩，但你至少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或者跟我聊聊天，不然一直在这里干等太无趣了。”</p>
“这里的工作忙吗？”沈夜问。</p>
“新人，你问我这些是要收费的，但是看在我们这笔大买卖的份上，我可以跟你随便说说——”</p>
“还行吧，每天都是打打杀杀，不过一个礼拜只要完成一个大任务，两个小任务，就可以活下来。”</p>
“有加班吗？”沈夜问。</p>
“加班是什么意思？”舒曼反问。</p>
“就是明明已经完成了任务，却还要继续留在工作岗位上继续干活。”沈夜道。</p>
“这有什么意义？”舒曼不解。</p>
“好吧，加班还可能是今天非要把后面一段时间的活儿都干了，为后面其他的事情腾出时间。”沈夜道。</p>
“我们随时都会战死，为什么要操心明天的事？”舒曼皱眉道。</p>
“所以没有加班？”</p>
“没有。”</p>
沈夜索性放弃这个问题，继续问：“平时待遇如何？”</p>
“你是指报酬吗？”</p>
“对。”</p>
“每个礼拜的任务完成，就可以享受基本的生存物资和空间。”</p>
“如果多完成呢？”</p>
舒曼再次看着他，不解地问：“为什么非要多完成？当奴隶还要赶时间？”</p>
“完成的任务多，会有更高的奖励吗？”沈夜问。</p>
“没人那么做——如果那样一定会引起白夜怪物们的注意，它们会觉得你包藏祸心。”</p>
“会找你的麻烦？”</p>
“不，直接吃了你。”</p>
“好吧……那你们每个礼拜完成任务之后，都干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