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涟漪逐渐散开。</p>
“感受到了吗？”白夜灵王站在台阶上，冷冷地问。</p>
“规则改变了——这很容易感知。”沈夜道。</p>
白夜灵王似笑非笑地说：</p>
“不，我说的不是规则，是你的死期。”</p>
“死期？”沈夜也笑起来，“我其实有些疑惑，你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甘心当狗。”</p>
白夜灵王的脸色阴沉下来，缓声说道：</p>
“不必讽刺我——我只是预先为自己的终极造物做一点事，赢得它的支持与爱戴。”</p>
“所以是这艘船想杀我？”</p>
“当然，十分抱歉，但这就是你的命。”</p>
“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野心的小角色，实在不清楚，它为什么一直想要我的命。”沈夜叹口气道。</p>
“你真的不知道？”白夜灵王问。</p>
“或许它认为我是那位十七阶大佬身边的帮手吧——我只能这么猜。”沈夜耸肩道。</p>
“你猜错了。”白夜灵王说。</p>
这下换沈夜意外了。</p>
他原本只是随意说说。</p>
毕竟各个真理造物之间的战斗根本不需要人类的道理。</p>
但是现在听白夜灵王的语气——</p>
似乎还有深层的原因。</p>
不至于，不至于。</p>
我这种法界十三重的小蚂蚁，又有什么值得人家重视的？</p>
它一定是瞎几把说的。</p>
白夜灵王见了沈夜表情，顿时为之了然。</p>
这小子完全不信呐！</p>
这反而让白夜灵王有了一点点多余的兴趣。</p>
实际上。</p>
如果沈夜一直套它的话，它简直一句话都懒得说。</p>
反倒是沈夜这样一幅完全不信的表情，让它有了告诉对方真相的欲望。</p>
让他心生希望。</p>
然后——</p>
在震惊与不甘之中，绝望地死去。</p>
多么美妙。</p>
活该你刚才骂我是狗！</p>
这就是代价！</p>
“小子——”</p>
“看在你马上就要死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p>
白夜灵王抽出随身佩剑，轻轻挥动，口中继续说道：</p>
“多层宇宙是一种很特殊的终极造物。”</p>
“单从强大的程度去排名的话，它无法排到前列。”</p>
“不过它有一个极其特殊的地方。”</p>
“它可以吞噬同类，产生进化。”</p>
“——进化是无限的。”</p>
“你的多层宇宙已经做到了这件事，我猜你并不知道吧。”</p>
沈夜翻了个白眼。</p>
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p>
结果是这件事。</p>
“我知道。”他说。</p>
“不，你不知道。”白夜灵王脸上满是深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