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p>
沈夜默念道。</p>
“我一直在。”苏蓉的声音响起。</p>
“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想法没有。”沈夜问。</p>
“一般来说，如果这个多层宇宙只是同类的话，我早就跟它打起来了，毕竟我和你们的多层宇宙刚刚融合，二打一，占优势。”</p>
“但我一直没敢动手。”</p>
“是因为我曾经死过一次，我的身躯死掉，只有灵魂活了下来。”</p>
“我清楚这种感觉。”</p>
沈夜立刻问道：“你觉得这个多层宇宙也死了？”</p>
“不。”</p>
苏蓉吐出一个字，便陷入了沉默。</p>
“不？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敢动手？”沈夜忍不住追问。</p>
话刚说出口，他就意识到原因是什么了。</p>
于是他也闭上了嘴。</p>
房间里一片死寂。</p>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快要让人无法呼吸。</p>
最终。</p>
还是沈夜先开了口：</p>
“……就算它是尸体，不早不晚，在我们刚刚开创第六纪元的时候，准时冒出来，一定有问题。”</p>
“正是如此，眼下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我们看清真相。”苏蓉道。</p>
“那还等什么？”沈夜问。</p>
“会用掉你刚刚获得的词条。”苏蓉说。</p>
“你是指这个‘血种’？”</p>
“对。”</p>
“用掉……那就用掉吧。”</p>
“用掉后，你会继续静默两天，或许还要重新面对刺杀——我感觉一切都会再次重来，到时候你就危险了。”苏蓉肃然说道。</p>
“不管了，真相比其他什么都更重要，来吧。”沈夜道。</p>
“那你准备好。”</p>
“我已经准备好了。”</p>
沈夜话音未落，忽然发现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变幻。</p>
霎时间。</p>
整个世界远去。</p>
自己被无穷无尽的空白笼罩。</p>
“法界？”</p>
沈夜疑惑道。</p>
“你的词条是从法界赋予的，所以我们要从法界开始穿梭，抵达这个词条的来源地。”苏蓉道。</p>
沈夜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p>
“你说——从法界赋予？难道词条不是法界赋予的吗？”</p>
“‘血种’这个词条没有任何法界力量，只是借助法界形成一种标记——有些超越你理解的存在，具备这样的手段。”苏蓉解释道。</p>
沈夜没有说话。</p>
能利用法界的力量赋予众生词条。</p>
自己听都没听过这种事。</p>
在他头上，那个名为“血种”的词条突然爆开，化作无穷的红芒裹住他全身。</p>
“准备了，我们要去这个词条的来源处看个究竟，你有什么护身的东西，全部用出来吧。”</p>
苏蓉高声道。</p>
沈夜浑身一动，不由自主地朝着一个方向飞去。</p>
前方。</p>
无尽的空白已经逐渐变成淡淡的红，朝着血色转变。</p>
沈夜心头一凛。</p>
这时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