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p>
“你留在这个世界，一生都只能循规蹈矩，除非听从别人的命令——即便如此，也只能临时改变，很快就要再次回归到原有的生活轨迹。”</p>
“沈夜，你清楚这一点吗？”</p>
她问。</p>
“当然清楚。”沈夜抱着双臂道：</p>
“如果限制措施只有这个程度的话，其实对我们的探索来说，几乎没什么限制。”</p>
“你……开玩笑吧。”苏蓉道。</p>
沈夜索性停止挥刀，走到手机支架前，开始查看上面的观众发言：</p>
“年纪小，刀术看上去还不错！”</p>
“这刀术也一般。”</p>
“我看不一般。”</p>
“还行吧。”</p>
“真一般，别被蒙骗了。”</p>
各种发言五花八门，数不胜数。</p>
沈夜看了一阵，目光忽然落在其中一条评论上：</p>
“要真有本事，做个倒空翻连斩三十二刀，能做到兄弟我有赏，要是连这也做不到……那就是水货。”</p>
——就是这个！</p>
沈夜朝着镜头抱拳道：</p>
“倒空翻连斩三十二刀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p>
“但是为了兄弟们，我决定试试。”</p>
“看好了！”</p>
他轻飘飘的跳起来，凌空翻身，抽刀连斩，一刀比一刀快，在落地前刚好斩满三十二刀。</p>
他无比自然地露出欣喜之色，朝着镜头，说：</p>
“我做到了！没想到我竟然能做到！”</p>
“感谢大家的支持。”</p>
“哎呀，感谢‘美少女壮士’刷的火箭！老铁太客气了！”</p>
“感谢‘小不忍则卖大萌’刷的跑车！”</p>
“家人们，太给力了啊！”</p>
沈夜翻了一下后台。</p>
入账上显示已有数百枚星玉。</p>
苏蓉木然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p>
“你为什么立刻开始赚钱了？”</p>
“家穷。”沈夜道。</p>
看来“血废”的规则是这样的——</p>
——不听别人的要求和命令，就必须按部就班的做一个普通人。</p>
一旦选择听从命令，就必须把命令执行完。</p>
“血种”则完全自由，做什么都行，有世界兜底，生怕你成长不起来。</p>
沈夜尝试直播互动，一直播了快一个小时才结束。</p>
这时夜已经深了。</p>
院子里还站着不少职业者。</p>
沈夜却不管这些，跟赵小裳说了一声，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p>
他把自己扔上床，脱了衣服，盖上被子。</p>
——好好休息一下吧！</p>
“别睡。”</p>
一道女声响起。</p>
“我当然没打算睡，毕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事发生，总得等到尘埃落定再说。”沈夜道。</p>
等等。</p>
这不是苏蓉的声音，这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