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想一举吞噬我们，这需要她认主；但她又不想被认主的对象控制，反而想控制那个她认主的存在，所以她一直还拿不准主意，还在挑选适合的对象。”</p>
“明白了——嗯？”沈夜讶异地出声。</p>
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岚做了一个他无法理解的举动。</p>
岚伸出手，托起了他的下巴。</p>
“沈夜。”</p>
“你想知道那个秘密吗？”</p>
“——多层宇宙的认主仪式，一旦你知道它是怎么展开的，你就会知道一切。”</p>
沈夜怔怔地看着岚。</p>
他从岚的眼神里看到了无比复杂的情绪。</p>
秘密就像迷雾，它彷佛无处不在，将他心头的所有疑惑化为黑暗，笼罩住天地，让一切处于浑浑噩噩之中。</p>
知道一切——</p>
在这一刻，这句话并非是指一切，而是指某些极其重要的事。</p>
距离揭开真正的帷幕，只差一句话了。</p>
沈夜张开嘴，沉声道：</p>
“请告诉我。”</p>
岚微微点头，凑上前，以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p>
须臾。</p>
两人分开。</p>
岚盯着他，双瞳微微颤动，轻声说出了那句话：</p>
“是岚啊。”</p>
沈夜心头大震。</p>
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幕重新浮现在记忆之中。</p>
曾经有个女孩做过同样的事，也说过同样的话，就在那炼狱的深处——</p>
“是兰西。”</p>
她说。</p>
分开，又至。</p>
温柔而配合。</p>
“是佩阿索。”</p>
她说着，再吻一次。</p>
害羞又勇敢。</p>
“是安妮。”</p>
然后是夏特莱。</p>
所以……</p>
沈夜开口道：</p>
“被‘终结之星’分开，处于另一边的多层宇宙，其意志之主是——”</p>
这件事太过重要，太过让他忐忑不安，以至于他无法说下去。</p>
岚却点了点头，轻声说道：</p>
“是她。”</p>
“——她躲藏在众生之中，被称为夏特莱。”</p>
“她跟你激活了仪式。”</p>
“而我补完了仪式所需的另一半。”</p>
“现在要开始了！”</p>
话音落下。</p>
世界的景象消失一空。</p>
无边的真理符文从地下涌出，在两人四周构成了一座雄伟的坛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