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下去……</p>
沈夜叹了口气。</p>
真理十七阶啊，就这么一口没了。</p>
虽然能看到那位大佬还在黑水之中挣扎——</p>
但也只是时间问题了。</p>
这要怎么打？</p>
怎么可能打得赢？</p>
“夏特莱。”沈夜呼唤道。</p>
“我知道，”夏特莱的声音透着一股觉悟，“对方乃是排名第二的终极造物，凋零权杖；并且还控制了许多‘主人’，可以释放出持器者的全部威力。”</p>
“你只用尽力就好。”</p>
沈夜望向对面。</p>
白夜灵王盯着他，似笑非笑地朝虚空说道：</p>
“——找了个有自我意识的人类，啧啧。”</p>
“多层宇宙，你混得真是惨。”</p>
“你竟然甘心被这样一个凡人操控？”</p>
“让我看看，你用你的力量足足提升了他七倍的实力。”</p>
“真是愚昧啊。”</p>
夏特莱开口道：</p>
“他是我见过最善战的存在，我能与他缔结契约，是我的荣幸，也是我心甘情愿的。”</p>
“当年那一战把你的智商也打残了么？”白夜灵王慢吞吞地说：“也罢，我就杀了他，让你知道人类这种生物，其实是多么的软弱无力。”</p>
话音落下。</p>
沈夜身周突然出现了一根根丝线。</p>
这些丝线仿佛有生命，堵住了沈夜的所有退路，朝他身上缠绕而来。</p>
沈夜手上的术顿时激发。</p>
浑天术！</p>
一切仿如梦境——</p>
丝线陷入梦境之中，消失不见。</p>
“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你的全属性还是不够，而它拥有那么多持器者，激活的终极之术威力更强！”</p>
夏特莱叹息着说。</p>
沈夜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蛛网中至少缠绕了三十几个人类。</p>
根本比不过。</p>
那么。</p>
进一步说。</p>
自己可能要死了。</p>
沈夜心头飞快闪现一个个念头。</p>
“有建议吗？”他问。</p>
“没有——你做主，我信你——无论如何我都会配合你，全力出手。”夏特莱说。</p>
“就算是战死？”他问。</p>
“对。”她说。</p>
沈夜深吸一口气，目光环顾大船之外的无边黑色长河。</p>
“我接受契约试炼。”</p>
他开口道。</p>
“你在说什么？遗言吗？”白夜灵王嗤笑道。</p>
然而沈夜一下子消失了。</p>
白夜灵王怔了怔，转而低头望向下方的混沌之舟，开口道：</p>
“是你？原本还想等解决了他们，再来说你的事。”</p>
“我不会坐以待毙。”混沌之舟发出嗡鸣声。</p>
“看来，我不得不提前先解决你的问题。”</p>
白夜灵王落下去，站在船的甲板上，张开双臂道：</p>
“我已经把‘主人’制作成了傀儡，从而获得了根本的自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