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映照着马路上呼啸远去的一辆辆私家车。</p>
老头儿伸手去拦的士，头也不回地说：</p>
“比如伊甸园，你至少要唤醒十二天使，才可以唤醒它残余的力量。”</p>
“十二天使！我上哪儿去找他们？”沈夜瞠目道。</p>
“至少十二个人，要全部提升到一定的实力——这确实很难，所以你可以换个思路，选其他的真理造物。”老头儿说。</p>
“等一等——选其他真理造物也需要对应的神灵？”</p>
“是的。”</p>
“我上哪儿去找那样的神灵？”沈夜问。</p>
“神是人做的，就算在多层宇宙中，人类的数量也很稀少。”</p>
“夏特莱沉睡前跟我说了一个秘密，让我转告你——”</p>
老头儿打不到车，带着他朝公交车站走去，压低声音道：</p>
“其实多层宇宙里的很多人类，都是她从造物之坟里挑选的灵魂体。”</p>
“这些杰出的灵魂体，晚上梦里在多层宇宙，白天醒来就回到这里继续生活。”</p>
“当然，这些人类并不知情。”</p>
“他们的力量被压制、限制、禁锢，无法提升的太快太多，这是为了避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p>
“但夏特莱在沉睡前，已解开了这种限制。”</p>
“——你带着这些人提升实力，就可以唤醒他们的虚空记忆，甚至用来封神。”</p>
“如果你为地狱封够了十殿阎罗，那么地狱就会苏醒，你可以汲取它的力量。”</p>
“倘若你为天宫封够了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同样可以唤醒残余天庭的力量。”</p>
“不过，首先你要找到合适的人选！”</p>
老头儿絮絮叨叨地说完。</p>
沈夜思量了一阵，叹口气道：</p>
“可是我不知道哪些人是可以唤醒的。”</p>
“没错，这是相当麻烦的一点，”老头儿也同意道：“在茫茫人海之中，想找到那些多层宇宙的杰出灵魂们，确实如同大海捞针。”</p>
两人都陷入沉默。</p>
这时候。</p>
公共汽车来了。</p>
“710路……不是我们要坐的，再等等。”老头儿道。</p>
“好。”沈夜说。</p>
兴许是这座城市即将举办电影节，整个公共汽车的车身上，映着一名影帝的广告。</p>
沈夜看了几眼车身上的广告，正要跟着老头儿继续聊下去，忽然闭上了嘴。</p>
黑夜中。</p>
两行微光小字跳出来，浮现在那人像广告旁。</p>
沈夜怔住。</p>
他后退几步，仔细盯着那影帝看了一阵。</p>
对啊。</p>
看上去真的有点像！</p>
甚至可以说是青年版的那个人！</p>
“你在看什么？这影帝你认识？我倒是看过他几部戏——这个世界娱乐手段倒是很多。”</p>
老头儿随意闲聊道。</p>
“不是……我觉得我们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伙伴。”沈夜道。</p>
“他？他只是个演戏的。”老头儿诧异地说。</p>
“但他的灵魂去过多层宇宙。”沈夜道。</p>
“可以培养？”老头儿兴奋起来。</p>
“完全可以，而且应该很容易苏醒记忆。”沈夜说道。</p>
那两行发光的小字依然浮现在虚空之中，显现着对影帝的隐秘诠释：</p>
“发现多层宇宙人类灵魂：”</p>
“南宫思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