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狞笑一声，正要说话，却被沈夜按住肩膀。</p>
“你们找我什么事？”</p>
沈夜平静地问。</p>
当啷！</p>
一个破瓷碗片被胖女人扔到了桌子上。</p>
“去触摸那个瓷片，如果没事，我们也懒得跟你们打交道。”</p>
胖女人面无表情地说。</p>
沈夜等的就是这个。</p>
其实他也很好奇，自己究竟能不能从那些造物的残破碎片里，汲取源力。</p>
“好，我试试。”沈夜道。</p>
他走上前，将那破瓷片拿在手中。</p>
三行微光小字突然跳出来：</p>
“此残破造物中所蕴含的源力与真理虚空中的力量完全不同。”</p>
“多层宇宙产生了排异反应。”</p>
“是否坚持汲取？”</p>
排异反应？</p>
沈夜有些犹疑，朝法相里看了一眼。</p>
只见那沉眠于莲台之上的少女双眉微蹙，显露出几分痛苦之色。</p>
这还了得！</p>
沈夜当即选了“否”。</p>
又一行微光小字浮现虚空：</p>
“你已拒绝汲取此源力！”</p>
破瓷片在他手中，毫无异象，保持着原样。</p>
四周的那些人都放松下来。</p>
胖女人“哼”了一声，摆摆手道：“算你命好，不然刚才你已经只剩一具尸体了。”</p>
“是吗?很多觉醒的人，都是这么死的？”沈夜问。</p>
“僧多粥少，人类觉醒能力就活该去死——或者说，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吃上一口？”胖女人鄙夷地看他一眼，伸出手。</p>
沈夜却没有把瓷片交出去。</p>
他握着瓷片，心中念头飞闪不停。</p>
瓷片。</p>
来自屏障另一边。</p>
所以真理虚空的终极造物：多层宇宙无法汲取它的力量。</p>
——那自己呢？</p>
自己可是那个世界的遗民啊。</p>
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沈夜心头。</p>
他凝视着破瓷片，无法抑制地想要试一试。</p>
“臭小子，把东西还给我。”</p>
胖女人喝道。</p>
沈夜道：“七叔。”</p>
“嗯。”</p>
七叔应了一声，轻轻挥动手臂，手掌化作残影在虚空中拍了一记。</p>
血肉飞舞。</p>
那些人仿佛被什么击中，连惨叫都来不及，头颅全部碎裂成渣。</p>
嘭嘭嘭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