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耸肩道。</p>
苏酥伸出手，肃然说道：</p>
“那个‘自然演化’源力呢？一般人是用不了它的，它的相性极其独特，你要是贪图这个东西，反而是害了你自己。”</p>
“我用了。”沈夜道。</p>
“你——等等，你用了？”苏酥瞪着他。</p>
七叔笑起来，插话道：“我们都打不过那个铁船，但他把那个铁船的力量本源偷了！还用上了！”</p>
窗外的黑暗愈发浓郁。</p>
依稀可以感应到一阵阵传送术法的波动。</p>
有什么人来了。</p>
“你用那个源力来干什么了？能说吗？”苏酥盘膝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好奇地问。</p>
“没什么不能说的，”沈夜看着她，解释道：“我的能力进入真理范畴之后，获得了隐藏的能力，而这个能力跟‘自然演化’的相性极高。”</p>
“它们融合的很好。”</p>
“——如果你认识我，对我有某种注意力，甚至有情绪，都可以唤醒我的能力。”</p>
“你对我的认知越深，情绪越强烈，我从你身上推演的东西也就越多。”</p>
“值得吗？”苏酥问。</p>
“那个时候混沌之舟已经想着控制我，如果我再不反抗，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个傀儡。”沈夜道。</p>
“明白了——无数年来，它一直是这个德行，跟凋零权杖没有什么两样，都绝对不允许任何生灵成为它真正的主人。”苏酥叹口气道。</p>
“它如今成为了毁灭的奴隶。”沈夜说。</p>
“但它绝不会认为自己有任何错，它会觉得是你造成了这一切。”七叔说。</p>
一阵沉默。</p>
窗外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p>
苏酥忽然开口道：</p>
“我也认识你，你的新能力能对我用吗？对了，它叫什么？”</p>
“它叫‘命运演化’。”沈夜注视着苏酥。</p>
他的眼中开始出现一粒粒金色光点。</p>
这些金色光点汇聚成沙，不断变幻，凝聚成一幅幅沙之图画。</p>
瞳术发动！</p>
他没有看苏酥的过去，那是人家的隐私——</p>
毕竟双方之间的关系不错，契约也没有任何问题。</p>
他只是以瞳术演化着苏酥的未来。</p>
“可以借助命运之力，演化你的未来，找到哪条比较适合你走的路。”</p>
“简单来说，就是命运的推演。”</p>
沈夜解释道。</p>
“你是看到了混沌之舟的许多种命运道路？”七叔问。</p>
“是的——我选择把它带去终焉城堡，是因为在它所有的命运道路之中，这最差的一种。”沈夜道。</p>
“其他道路是什么样的？”苏酥问。</p>
“我们都死了，又或者被它变成了奴隶。”沈夜简洁地说。</p>
“所以你用‘命运演化’躲过了一劫。”</p>
苏酥说着，朝窗外望去。</p>
似乎还没完全躲过。</p>
“命运演化……这也不叫演化，而是带人走黑路。”七叔道。</p>
“也能指引光明的未来，”沈夜再次望着苏酥，进一步说道：“这个地球有一种东西能帮助你恢复更多力量，它也是你目前最光明的道路。”</p>
“是命运的指引？这我倒是要慎重对待——请指点。”苏酥坐直了身子，亲自给沈夜斟茶。</p>
沈夜喝了她双手奉上的茶，放下茶杯，口中吐出三个字：</p>
“上网。”</p>
“上网？”苏酥重复道。</p>
“是的，你能寄生在一切造物上，操控它们，从中获取力量——那就去寄生在互联网上吧。”沈夜说。</p>
“有什么好处？”苏酥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