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变化三次！</p>
沈夜既觉得新奇，又觉得心累。</p>
人家本来不想当鸭的。</p>
可是这鸭也太厉害了鸭！</p>
起码这样一来，“宁云毓”那个怪物想找自己，恐怕是找不到了。</p>
等等——</p>
黑鸭突然竖起耳朵（虽然耳朵已经卡在羽毛里看不见），仔细聆听风中传来的声音。</p>
虚无之中，有一个庞大而无法言喻的意志。</p>
自己已经感觉到了它的存在。</p>
——是毁灭的意志吗？</p>
那声音时而高，时而低，杂乱不堪，但却蕴含着某种自己能听懂的东西。</p>
黑鸭听了一阵，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句话。</p>
“快去——”</p>
“毁灭之灵，你要到深渊的下面去。”</p>
“那里需要你。”</p>
好神奇！</p>
鸭子瞪圆了双眼，吧唧着扁长扁长的喙。</p>
帮毁灭意志做事可以提升鸭级吗？</p>
如果有一天，自己能释放出毁灭二十级的力量，岂不是跟主神没什么差别了？</p>
伴随着他的想法，他头顶的词条又变化为：</p>
“加油鸭！”</p>
但是鸭子已经懒得去看这个词条的意义了。</p>
它抖了抖浑身的黑暗羽毛，展开翅膀，朝下飞去。</p>
沿途的一切都伤害不了它了。</p>
甚至有不少黑暗烈焰围绕着它，护卫着它，在前方为它指引道路。</p>
“又变了耶。”</p>
毁灭之舟以一种惊叹的语气说道。</p>
“我过去怎么不知道原始之灵有这样神奇？”七叔嘟嘟囔囔道。</p>
黑鸭朝上看了一眼。</p>
词条已变成“好受欢迎鸭！”</p>
……真是够了。</p>
黑鸭奋力闪动羽翼，在深渊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再次加快了下坠速度。</p>
终于。</p>
它抵达了深渊之底。</p>
说是深渊之底，但鸭子并不确定这里到底是不是。</p>
因为这里被无穷无尽的辉煌光芒照耀着。</p>
地面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型天坑。</p>
永不消歇的明光从天坑中冲上半空，被四周浓郁的黑暗烈焰抹灭，然后再次爆发，再次被抹灭。</p>
这个过程循环往复，近乎永无止境。</p>
“是永恒的术法之光！”</p>
毁灭之舟道。</p>
七叔费解的声音响起：</p>
“没错，这是永恒之力，它永不消歇——但为什么会出现在深渊之底呢？”</p>
黑鸭看着这一幕，神情中显露出恍然之色，颇有些明白过来。</p>
四周的虚空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