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见识过。</p>
不仅见识过，自己还用它为河流做了一次词条命名。</p>
——河流赋予自己的命名术！</p>
是啊。</p>
就是这样！！！</p>
所以——</p>
多脑河的意志一直没跟自己交流，也没说话，是因为——</p>
它的意识其实是一种集体意识。</p>
——这条河流里无数的脑子聚集在一起，共同构成了多脑河的意识！</p>
沈夜沉浸在这个猜想中，并且开始思索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做。</p>
那灰色脑子却在水流中转了个弯。</p>
它要走了！</p>
沈夜立刻喝住了它：</p>
“等一下！”</p>
“你们为什么说我活不长？——另外我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p>
一下子抛出两个问题。</p>
第一个问题是自己的疑惑，第二个问题是加深双方的关系！</p>
——你总得说些什么吧。</p>
灰色脑子在水流中顿住，传音道：</p>
“无法加入我们，就一定会死在这里，因为这里是远离‘恩典’的真正世界。”</p>
“恩典？”沈夜重复道。</p>
灰色脑子传音道：</p>
“是的，人类还处于‘物种恩典’之中。”</p>
“——你们这个物种文明还在摇篮之中，被保护着，并未见识过真正的恐怖，这即是一切规则的铁律。”</p>
“你脱离了‘物种恩典’笼罩的世界，进入我们这里，就等于一只初生羊羔进入了魔神的战场。”</p>
“我也是脑子，你们能接纳我么？”沈夜问。</p>
“你是人类的脑子，而我们都是脱离了‘物种恩典’的强大脑子，你没有办法加入我们。”</p>
这些话信息不全。</p>
——需要更多的交谈来了解详情。</p>
“哥们儿，你看到了，我有毁灭的一面。”</p>
沈夜索性敞开了说。</p>
毕竟一开始对方如果想要自己死，其实可以做的简单。</p>
没必要骗自己！</p>
“毁灭更不行，这里的一切都厌恶毁灭。”灰色脑子以一种嫌弃而义正言辞的语气传音道。</p>
它准备离去。</p>
而它对面的沈夜立刻明白过来。</p>
——现在没有时间细谈了。</p>
对方也不会细谈。</p>
但是没关系——</p>
“那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沈夜再次追问。</p>
灰色脑子再次停住。</p>
为我们。</p>
做点什么。</p>
——这个人有心要做点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