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约翰看着他，目光中多了一缕讥讽之色。</p>
“你以为逃得掉？”</p>
他传音道。</p>
沈夜立刻回应道：“如果我死了，乌尔里克将获得你跟我说的一切事情真相。”</p>
“你应该知道，他不是蠢货。”</p>
——这是沈夜没有办法做到的事。</p>
但万界之中，各种千奇百怪的能力数不胜数。</p>
兴许真有这种能力。</p>
老约翰敢赌吗？</p>
“替我转告伟大的梦境之王阁下，晚些时候，我会再来拜访。”</p>
凯隆彬彬有礼地朝老约翰致意。</p>
老约翰没有说话，只是瞪着沈夜。</p>
下一瞬。</p>
传送术法激活！</p>
——但是老约翰忽然动了。</p>
“你吃了我的，必须全部吐出来，哪怕是你的灵魂，也要作为利息还给我。”</p>
他轻声说着，迈步朝沈夜走去。</p>
沈夜跟凯隆呆立原地。</p>
这一刻。</p>
整个世界的一切都放缓了。</p>
空间术法产生的漩涡状波动，以蜗牛般的速度缓缓转动。</p>
凯隆脸上的肌肉慢慢拉扯出一个弧度——</p>
他正保持着微笑，准备乘着空间术法的力量，传送离去。</p>
沈夜盯着老约翰原本站的位置，目光中透着一股得意，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p>
一切就像刚刚定格的电影画面。</p>
老约翰一步一步在这静止的画面中行走，终于来到沈夜面前。</p>
“上天赐予你东西，你不取，也不接受使命，这是会遭受天诛的。”</p>
他伸手去抓沈夜。</p>
沈夜一动不动，被他一把捏住脖颈。</p>
老约翰脸上浮现出冷漠与残忍交替的神情，狞声道：</p>
“下辈子记住。”</p>
“一切生灵，拿了我的东西后，至少要双倍奉还。”</p>
“从来没有谁例外。”</p>
他用力一捏。</p>
沈夜的脖颈被捏断。</p>
老约翰又望向凯隆，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眉心点了一下，开口道：</p>
“你的侍从心灰意冷，独自离去，再也不见你，记住了？”</p>
凯隆以极其缓慢的动作点头。</p>
——事情完成了。</p>
老约翰这才再次抓住沈夜的头，张开口，用力一吸。</p>
一道人形虚影被他吞入口中，胡乱咀嚼几口，就咽了下去。</p>
做完这件事。</p>
老约翰转身朝门外走去。</p>
一步。</p>
两步。</p>
三步。</p>
四步。</p>
他突然停住，脸上浮现出讶异之色：</p>
“没有灵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