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没吃东西了，刚才差点饿昏过去。”</p>
“健康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下次我督促你吃早餐。”</p>
“多谢七叔。”</p>
沈夜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再次推门进去，抵达苍白世界。</p>
——幸亏自己是守门人。</p>
而且有“脱竿者”这样的万界词条。</p>
传送术都没有这么方便。</p>
也杀不了怪物。</p>
沈夜拿了苍白火把，立刻就朝废墟外奔行而去。</p>
但是路过那人类骸骨的时候，他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p>
“老师！”</p>
沈夜猛然顿住脚步，摸出塔罗牌，呼唤道。</p>
“我在——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徐行客关切的声音从塔罗牌上响起。</p>
“杂兵杀掉了，我准备跑。”</p>
“赶紧跑，不要被杂兵集群围困，那就麻烦了。”</p>
“可是老师，我这里有一具人类骸骨——他是我们的人吗？”沈夜问道。</p>
徐行客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遗憾：</p>
“当时我不得不坐镇永恒世界，与毁灭阵营交战。”</p>
“而‘永恒使命’牌组里的许多强大卡牌，全力以赴地开拓苍白世界。”</p>
“在这种两面受敌的情形下，人类失败，使命牌组也最终战死了大半，失落在那个世界。”</p>
“你看到的那个骷髅，可能是使命套牌中的一张。”</p>
原来如此。</p>
但——</p>
“什么是使命套牌？”沈夜问。</p>
“物种‘人类’诞生后，为了帮助其完成使命而具现的法则集合，它们会引导我们达成‘永恒使命’。”徐行客道。</p>
这么说，还挺重要的。</p>
“我把骷髅带回去？”沈夜问。</p>
“没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卡牌应该也彻底损毁了。”徐行客叹了口气。</p>
沈夜有些迟疑，但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p>
自己的复活术只能救自己。</p>
翡沦倒是可以施展亡灵复生之术，但活下来的存在，都归它掌控。</p>
这卡牌却是人类的使命。</p>
“跟我的术有冲突，救不了。”</p>
裴沦悄悄地说。</p>
太遗憾了。</p>
沈夜将那怪物的一块肉放在法相里，留给裴沦吃，然后转身出了遗迹。</p>
现在要离开这里。</p>
要快！</p>
他举着火把，沿着一条条迷宫似的小道飞快前行。</p>
某一刻。</p>
鸭子传来一道意念：</p>
“梦境世界通缉了毁灭原始之灵，巴克斯特。”</p>
“悬赏很高。”</p>
“当心点。”</p>
沈夜摇摇头，继续向前奔行。</p>
事实上。</p>
自己本有机会彻底苟住的。</p>
若不是凯隆在梦境世界复活了我，我此刻应该缩在噩梦世界，也不至于被通缉——</p>
等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