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震动不休。</p>
两道身影分开，各立于刚刚形成的万丈悬崖之上。</p>
老约翰将手中的骨刃粉末随手洒落，目光惊异地望向沈夜。</p>
“虽然你就要死了，但我还是要夸你一句。”</p>
他开口道。</p>
“夸我什么？”沈夜问。</p>
——眼下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p>
“长刀上虽然是你的招式，但效果已经完全不同，你任由长刀自己去斩出那一招，将其化为虚招。”</p>
“你的真正杀招是那柄匕首——”</p>
“长刀在前，匕首在后。”</p>
“匕首上是另一种刀术，并且施展了全部的法则之力。”</p>
“我猜——是命运侧的刀法。”</p>
老约翰说着，忽然双手捏成一个术印，狞笑道：</p>
“你的招式全部被我看穿——”</p>
“它们是我的了！”</p>
术成！</p>
一息。</p>
两息。</p>
三息。</p>
老约翰脸色沉了下来。</p>
“你得到了吗？”沈夜好奇地问。</p>
“为什么？”老约翰反问。</p>
“什么为什么？”沈夜反反问。</p>
他眼前浮现出一行行微光小字：</p>
“你使用了词条‘曼荼罗·乌洛波洛斯’，将‘走马灯’与‘花之零散’融合。”</p>
“恭喜。”</p>
“两式刀术产生了超限进化。”</p>
“……”</p>
——上一次也是这样。</p>
老约翰张口打听自己的刀术名称。</p>
而这一次他明说了要抢。</p>
需知万界之中，各种手段诡吊离奇，防不胜防。</p>
沈夜搞不清对方有什么手段。</p>
——他索性直接把两式刀术融了。</p>
简单、直接、粗暴。</p>
这样一来，两式刀术已经消失。</p>
你又怎么抢？</p>
“老伯，你想学，我可以教你的，何必明抢？”</p>
沈夜笑着说道。</p>
“可惜。”老约翰叹口气。</p>
他手上的术印开始变幻，口中继续说了下去：</p>
“我乃是‘觉悟’法则的执掌者，乃是一切灵性觉悟至圣。”</p>
“你的刀法被我看上，乃是天大的殊荣。”</p>
“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兴致。”</p>
“——你可以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