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圣人问道。</p>
“是我干的。”“王”依然在抽泣，语气中充满了痛苦。</p>
“你——在后悔？”另一位圣人问。</p>
“王”放下双手，低头看着地面，轻声道：</p>
“他太弱了。”</p>
“这让我感到痛苦——认真出手跟他打，实在是辱没了我。”</p>
它的尾巴一振。</p>
老约翰的头颅顿时化为细碎的血雾，散开，飘落。</p>
“王”从血雾中站了起来。</p>
“抱歉……”</p>
它的语气已经恢复正常，甚至还透着一股平静与怜悯：</p>
“其实我对弱者没有兴趣。”</p>
“但为了实现梦想，你们也只好去死了。”</p>
“真是可悲。”</p>
“你们跟他一样弱，而且是我的创造者，但却逃不过被我吞食的命运……”</p>
“王”一瞬间便从原地消失。</p>
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p>
四蓬血花在风中暴起，洒满“王”的全身。</p>
数十万里之外。</p>
地下井。</p>
复活的信使再一次出现在沈夜面前。</p>
此外。</p>
沈夜面前还有一张卡牌。</p>
徐行客站在卡牌上，神情严肃。</p>
“法则变成了一个生命体？”</p>
徐行客重复道。</p>
“是的——它简直太强了，完全无法战胜——我已经感觉到那个圣人的死亡。”沈夜道。</p>
他望向信使，继续说道“</p>
我想知道使命最后到底要做什么，你们又是怎么死的。”</p>
“不然我对这个世界一点把握都没有。”</p>
“——严格来说，这个时刻我已经该逃了，多留下来的每一秒，都是在拿我自己的命冒险。”</p>
信使开口道：“如果没有法则，人类文明就算拥有了永恒之力，也只是别人的奴隶。”</p>
“所以——”</p>
“人类的第一个使命是‘盗火’，也就是从万界之中获取完整的法则链。”</p>
“什么是法则链？”沈夜问。</p>
徐行客解释道：</p>
“比如只有‘火’法则的时候，是不够的，‘火’虽然催动文明进步，但也意味着‘毁灭’，你必须还有‘水’。”</p>
“但‘水火相争’，构不成一个完整生态，还要有‘土壤’承载它们。”</p>
“可是这才三种法则，依然不够。”</p>
“所以你还需要‘风’来传播能量。”</p>
“地水火风是元素生态——我只是用它做比喻，法则链更为复杂，需要的法则种类更多。”</p>
“诸多法则合在一起，就成为了法则链，它能帮助文明形成一个完整的力量体系。”</p>
“人类需要的便是这个！”</p>
沈夜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古代兵刃，开口道：</p>
“三十六种法则，这还不够吗？”</p>
“不行的，这些是古代法则的残片，人类需要正式的、在万界之中运行的、充满力量的完整法则！”</p>
徐行客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