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语气平静，但沈夜完全听得出他的怒意。</p>
所以沈夜笑了起来。</p>
“哈哈哈，你竟然还是不明白！”</p>
他大笑道。</p>
“明白什么？”艾德里安举起长矛，随时准备出手。</p>
“凯隆死了——而我一直在他身边，你猜是谁一直跟老约翰联系，让凯隆走到那一步的？”沈夜问。</p>
“……不可能，你不是老约翰的人。”艾德里安道。</p>
“我当然不是他的人。”</p>
沈夜笑意满满。</p>
这一刻。</p>
他只觉得那时候一直被老约翰追杀，竟然是一件如此凑巧的事。</p>
艾德里安似乎也想起了什么。</p>
但他丝毫不为之动摇。</p>
“我不相信你——所以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亡。”</p>
他开口说道。</p>
沈夜接话道：“别急着说生死，事实上，老约翰死在苍白世界，被那个法则怪物干掉，确实是出乎我们预料的事。”</p>
“法则怪物？”艾德里安接话。</p>
“是啊，亿万年以来，用来处理一切企图获取苍白法则的强者，都是那个法则怪物干掉的。”</p>
沈夜说。</p>
“——这个情报很容易获得，你骗不了我。”艾德里安说。</p>
沈夜笑笑，直接将一柄刀扔过去。</p>
艾德里安用长矛挡住，等刀落在地上，又观察了数息，才凑上去仔细看。</p>
“这是……”</p>
他脸色一变，将长刀抽出来。</p>
长刀上蕴含着三十六种古代法则，乃是“王”的杰作，代表了友谊。</p>
——非掌控苍白世界的上层，无法获得如此之多的古代法则。</p>
须知苍白世界的每一关，都只能获得一种法则。</p>
这柄刀却有三十六种法则！</p>
对于艾德里安来说，答案只有一个——</p>
缔造苍白世界的存在们，才可以凝聚这样一柄刀！</p>
“是我们缔造了苍白世界。”</p>
沈夜果然说道。</p>
“你——难道你代表了圣人们？”艾德里安忍不住问。</p>
“可惜老约翰死的太快，我又没管你们的事，所以你们的事若想继续下去，就必须由我来接手。”沈夜说道。</p>
艾德里安怔住。</p>
他将手中长刀看了又看。</p>
——确实是三十六种古代法则，如假包换。</p>
“我不相信您，这太巧合了，也许您是从什么地方弄到了这柄刀，专门来骗我呢？”</p>
艾德里安说。</p>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愚蠢，专门跟你打一场？”沈夜反问。</p>
“您大概没这么愚蠢，但也许您别有所图——但是我绝不会相信您。”艾德里安说。</p>
“真是麻烦啊，老约翰那个蠢货到底跟你怎么交待的，我非常想知道——唉，也罢，只能如此了。”沈夜道。</p>
“只能如此是什么意思？”艾德里安问。</p>
“我只能用你可以相信的方式，来证明我的身份。”沈夜说。</p>
“我绝不——什么！”艾德里安失声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