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纠集一群人跟我打，就可以多支撑一会儿，可是——”</p>
“你们凡人的力量总有耗尽的那一刻。”</p>
“我会耐心等到那个时刻，然后杀死你和你的同伴。”</p>
沈夜沉默了一下，开口道：</p>
“你的战斗技艺确实超越了我以前所见过的任何人。”</p>
“所以我会继续跟你打，一直到力竭为止。”</p>
时之圣人不以为然，开口道；</p>
“死心眼的家伙，那就来吧，你会亲眼见证自己的败亡。”</p>
两人同时从原地消失。</p>
霎时间。</p>
刀光重迭如山，汇聚如海，将时之圣人围绕在中间。</p>
“没用的。”</p>
时之圣人挥动兵刃，神情闲适地将所有攻击挡住。</p>
忽然。</p>
它胸口出现了一柄刀。</p>
但是时之圣人的兵刃已经收了回去，挡在胸前。</p>
轰——</p>
整个法相明明灭灭，狂暴的能量汹涌聚拢成风，开始席卷一切。</p>
一息。</p>
两息。</p>
三息。</p>
风暴渐停。</p>
“圣人阁下，你的脸色怎么有点变？”沈夜问。</p>
“你的刀术太奇怪了，为什么再次提升了一个层次？还是因为毁灭的特性？”时之圣人问。</p>
沈夜暗地里松了口气。</p>
幸好。</p>
自己以刀法的变化，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p>
对方明明已经有所察觉，但最终还是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从而无法寻找到事情的真相。</p>
这才让自己看到了一线曙光。</p>
沈夜开口道：</p>
“这一招，叫做跳刀。”</p>
“跳刀？”时之圣人感兴趣地问。</p>
“对，它是我目前最强的刀术了。”沈夜道。</p>
在他眼前，一行行微光小字悄然浮现：</p>
“你使用词条‘圣咏歌姬’，将刀法‘乱世斩’提升了两个等级，进阶为：”</p>
“跳刀。”</p>
“描述：跳过一切法则和术的桎梏，直接攻击敌人要害。”</p>
“——天上地下，唯此一刀！”</p>
所有小字一收。</p>
时之圣人沉吟着说：</p>
“这一式威力无穷，只是你太弱了，无法发挥它。”</p>
“这样打下去，你的损耗比我大，整体属性又全面的不如我。”</p>
“你还是难逃一死。”</p>
——它似乎对于分析敌人的招式颇有兴致。</p>
“你干嘛对我的刀法这么感兴趣。”</p>
沈夜不爽道。</p>
时之圣人摇头道：“面对一个无知的挑战者，先了解他的特质，然后让他陷入绝望，再慢慢杀掉他，这才是品尝一场战斗的方式。”</p>
“你话太多了，”沈夜道：“——我们这个文明一直认为，话多的人在战斗中会先死。”</p>
两人同时消失。</p>
刀与圆轮在半空交击了数百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