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是为了保护万界？”沈夜问。</p>
“没错，万界如果生长，一定会碰上彼岸，那就是一切毁灭的时刻。”人影道。</p>
沈夜陷入沉默。</p>
人影又道：</p>
“真理世界便是从彼岸剥离下来，它坠落的时候，释放出的力量足以毁灭万万个万界。”</p>
这不对！</p>
沈夜立刻道：“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为何任由毁灭大劫干掉永恒世界，然后眼睁睁看着毁灭大劫进入真理世界？”</p>
人影道：“毁灭大劫也是从彼岸坠落下来的，它似乎追着真理世界而来。”</p>
不知想到了什么，人影补充道：</p>
“永恒世界是真理世界的伴生世界。”</p>
“你们人类是后来诞生的。”</p>
“——我们一度猜测你们是极其恐怖的彼岸物种，但现在看来，你们应该不是。”</p>
“这也是我现在跟你交流的原因。”</p>
“放弃‘梦境’法则吧，就当是为了整个万界！”</p>
“你会得到合理的补偿。”</p>
人影的话已说完。</p>
现在。</p>
是沈夜做抉择的时刻了。</p>
“我拒绝。”</p>
他神情平静地说。</p>
“为什么？难道你想要看着万界毁灭？这才是你真实的愿望？”人影问。</p>
“万界早已毁灭了。”沈夜道。</p>
“？”人影。</p>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何不在万界之中公布？为何到此刻，我快要获得梦境法则，成为新的梦境之王的时候才说？”</p>
“也许你们有什么隐情，但我认为，你们是认可了我的实力，才跟我说这些。”</p>
沈夜道。</p>
“确实认可了你——从你展开的法相来看，你获得了真理世界的力量，那是彼岸的东西，我们知道它会变得有多强！”人影道。</p>
“那么，那些不够强的呢？”沈夜问。</p>
人影陷入沉默。</p>
沈夜却笑起来，开口道：“他们都死啦。”</p>
“——你们捏造了一个苍白世界，杀死了一切想要挑战你们的新人。”</p>
“所以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大家呢？”</p>
“因为你们不想让别人分一杯羹。”</p>
“举着为整个万界好的大旗，去扼杀所有的后来者——”</p>
“直到碰见我才想吸收我。”</p>
“我猜，你们是为了我身上的真理造物，以及我使用法相的秘密吧。”</p>
“虚伪。”</p>
沈夜将刀归入鞘中，双手捏成术印，淡淡地说：</p>
“我唾弃你们。”</p>
话音落。</p>
术印成。</p>
法相降临·阴阳司命——</p>
霎时间。</p>
沈夜身周浮现重重虚影。</p>
他没入“阴间”，一下子从众人的眼前消失。</p>
四周静了数息。</p>
一道叹息声响起。</p>
“时之圣人，你怎么看？”人影问。</p>
“各位，”时之圣人开口道，“你们不觉得‘法相’这种东西，过于强大了吗？”</p>
说话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