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杀几个，让我获得充足的养分，就不怕他们了。”圣人道。</p>
“万一不成功呢？”玖问。</p>
圣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p>
“回封印里去，趁着他们还不知道。”玖催促道。</p>
“那你——”</p>
“我若要出卖你，就不会给你出主意。”</p>
圣人听出几分真实，但依然显得极其烦躁。</p>
“时间不多了……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浪费时间，难道你一点都不慌？”</p>
玖不知道它在说什么。</p>
但是玖知道另一件事——</p>
这时候如果不接话，事情可能就麻烦了。</p>
“太急切了，反而难以把事情做好，人类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所以我喜欢把一切布置好了再行动。”玖说道。</p>
圣人似乎接受了这个说话，“哼”了一声，才接话道：</p>
“自从那件事之后，一切都走向了紊乱，新的王们争夺不休，旧日的王却已经什么都不管，末日与谎言在一旁虎视眈眈，依我看，不如先占据这里。”</p>
“但是，这样又能躲到什么时候呢？”玖接了一句。</p>
这句话很妙。</p>
玖也是感受到了它那无可言语的烦躁与慌乱，以及在这背后的那种绝望，这才想出了一句这样的话。</p>
圣人一下子就顿在原地，抬头望向她。</p>
“你说的也是……我先回封印，晚点我们再聊。”</p>
圣人冲她点点头，一下子不见了。</p>
一息。</p>
两息。</p>
三息。</p>
呼——</p>
玖长长的松了口气，后退几步，朝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坐下来。</p>
这个怪物。</p>
它吃掉了一个圣人。</p>
这一点毫无疑问。</p>
如果它愿意全力一试的话——</p>
它一定能吃掉自己。</p>
毕竟诅咒已经沉眠，而自己的实力连圣人境都不是。</p>
但它心绪不宁，也没有仔细观察自己。</p>
它的关注点在另一件事上——</p>
这座“万界存亡会”大楼里圣人太多，它也许无法活到最后。</p>
这才是它来找自己的原因。</p>
玖缓了缓，这才望向刚刚就已出现的那行微光小字：</p>
“你发动了词条‘曼荼罗·乌洛波洛斯’，将来自‘？？诅咒’的成圣修炼知识与来自‘王’的成圣法融合。”</p>
“以真理之顶的词条‘曼荼罗·乌洛波洛斯’为基，本次融合产生了超限进化。”</p>
“恭喜。”</p>
“你获得了次第成圣序列法。”</p>
“描述：”</p>
“你的成圣法进化为一个临时存在的序列，当你逐步完成序列要求，便将一步步攀上超越万界的圣人境界。”</p>
“——大圣之境。”</p>
玖有些被震住。</p>
自从把“吸血娃”提升至“曼荼罗·乌洛波洛斯”之后，好像什么都可以融合了。</p>
而融合之后产生的东西，总是超出预料。</p>
这也让自己深深体会到了词条的威能。</p>
可是——</p>
序列是什么？</p>
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