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阿索说道。</p>
话音一落，身体的使用权又交给了沈夜。</p>
“难道你不想阻止一切发生？难道你愿意看着朋友们就这样死在实验之中？”沈夜问。</p>
这一刻，他就是穿着红裙的小女孩，是九相所有人格中的一个。</p>
“我恨那些人。”</p>
黑裙女孩浑身散发出雾气一样的法相，语气平静，仿佛在抑制自己的杀意：</p>
“就算事件被你改变，他们的内心和行为却不会改变，今天没杀我们，以后他们还会杀其他人——”</p>
“你难道能救下所有被他们害死的人？”</p>
“如果我做到了呢？”沈夜问。</p>
“坏人没有受到惩罚，一切都没有意义。”黑裙女孩说道。</p>
重重法相在她背后展开。</p>
依稀可以看到，在那虚影深处，帝王种依然在跟法相激烈战斗。</p>
但是黑裙女孩顾不上了。</p>
她对于整件事的愤怒已经再也无法压抑。</p>
沈夜笑了笑。</p>
“夏特莱。”他呼唤道。</p>
夏特莱顿时转换成操控身体的人格，沈夜离开了身体。</p>
“是要我跟她战斗吗？”</p>
夏特莱打量着对面的黑裙女孩，问道。</p>
沈夜道：</p>
“不是战斗——我觉得这件事必须你自己想清楚，只有你心意疏通了，才能说服她。”</p>
“记住，其实她就是伱，你也是她。”</p>
夏特莱望向对面的黑裙女孩。</p>
黑裙女孩盯着她，仿佛随时都会出手。</p>
夏特莱有些不确定，开口道：</p>
“巴克斯特——”</p>
“不必问我，”沈夜打断她，“你可是夏特莱，以后注定要威震亿万世界的存在。”</p>
“——你需要问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给她一个交代，不要骗自己，也不要骗她。”</p>
夏特莱定定地想了一阵，迈开脚步，朝黑裙女孩走去。</p>
“终于做出了决定，要跟我决一死战，杀掉我吗？”</p>
黑裙女孩冷笑道。</p>
她背后的法相彻底展开，围绕在夏特莱四周，随时可以将夏特莱吞噬。</p>
夏特莱走上前，轻轻的抱住了对方。</p>
“我很心疼你。”</p>
她在对方耳畔轻声说：“你在那么小的时候，就看清了人类是如何对待同类的，你眼睁睁看着朋友们都死在实验中，内心一定每天都活在地狱中吧。”</p>
“我早就不在乎自己了。”黑裙女孩说。</p>
夏特莱笑了笑，认真看着对方那冷漠无情的脸庞，声音愈发柔和：</p>
“真巧，我也一样。”</p>
“如果不是巴克斯特启发了我，现在我恐怕想要拼命的消灭你。”</p>
“但我现在明白了，我如果爱惜自己，就应当爱惜你。”</p>
迎着对方茫然的目光，夏特莱说出了那句话：</p>
“那些丑恶的家伙，我可是一个都不会饶恕。”</p>
黑裙女孩的双眸忽然有了神采。</p>
“你要怎么做？”她问。</p>
夏特莱说：“干掉他们——”</p>
“那些毫不在意其他人性命的家伙，我要用他们的尸体祭奠你，也祭奠过去的我。”</p>
“我会找出幕后主使，让他去死。”</p>
“——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p>
话音落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