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人格集合漂浮在一旁，开口道：</p>
“从距离最近的历史节点开始。”</p>
“——这是一次逃离，兰西逃出了研究所。”</p>
“承受一切吧，你就是兰西。”</p>
说完便消失了。</p>
巴士里坐的人并不多。</p>
沈夜朝窗外望去，只看到无尽的原野。</p>
窗玻璃映照出她的虚影。</p>
——小女孩神情疲惫而慌张，直到注视持续了一段时间，这种原身的情绪才慢慢归于平静。</p>
忽然。</p>
身边响起了一道声音：</p>
“你爸爸妈妈可真是心大呀，让你一个人乘坐巴士去另一个城市。”</p>
沈夜扭头望去。</p>
只见一名中年妇女走过来，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p>
会发生什么？</p>
沈夜看着对方，静静等待。</p>
“我看你也没吃东西，没喝水——来，阿姨这里有点心和饮料，你先吃一点。”</p>
中年妇女拿出几个面包和一瓶饮料。</p>
“谢谢阿姨。”沈夜笑笑。</p>
她朝其他几个座位望去，只见几名神情猥琐的中年男人正朝这边看过来。</p>
“我爸妈说了，不能喝陌生人的水。”她继续道。</p>
“没事的，阿姨是怕你渴了，来，先喝吧。”女人坚持把饮料瓶子递过来。</p>
小女孩犹豫了一息，终于伸出手。</p>
正当女人露出微笑之际，却见小女孩直接打开饮料的盖子，一手按住女人的头，另一只手将饮料塞入她嘴里。</p>
“我爸妈教育我，一定要尊老爱幼，您看上去这么老了，必须您先喝，我才能喝。”</p>
不管女人如何挣扎，饮料到底是灌下去了。</p>
四周其他几个人猛然站起来，朝沈夜发出呵斥。</p>
疾驰的大巴突然开始摇晃。</p>
咚咚咚咚咚——</p>
一道道身影撞穿窗玻璃，被打飞出去，远远落在高速公路外面的山林中。</p>
大巴紧急刹车，打着双闪停了下来。</p>
轰——</p>
大巴的门被一股巨力踢飞。</p>
小女孩抓着那个女人的头发，将她拖下了车。</p>
“阿姨，你为什么这么困？”</p>
她好奇地盯着对方。</p>
中年女人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但药效已经上来，又让她困倦不已。</p>
小女孩继续道：</p>
“阿姨做事这么娴熟，也不知道曾经葬送过多少孩子的人生，我就勉为其难的帮阿姨解脱一下吧。”</p>
她一手抓住女人头发，另一只手抽出长刀。</p>
一斩。</p>
无头尸体抽搐了一阵，不动了。</p>
小女孩裙子上飞溅了血水，但却浑不在意地提着人头，望向虚空。</p>
另一个小女孩浮现在半空之中，正俯瞰着她。</p>
两人目光对上。</p>
“你没有承受痛苦。”对方说。</p>
“当然，我只是来承受这些回忆，而不是承受痛苦——就像我已经杀光了研究所的坏蛋。”沈夜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