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颜含泪接过,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
赵二爷将其扶起,道:“现在师傅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张伯颜道:“什么事情?”
苏凌空屏退众弟子,整个场内只剩赵二爷、陆夫人,以及张伯颜三人。
赵二爷道:“大宝岛八大家族祖先留有遗训,为证明当日八人未曾私吞>,八家后人需设法寻得秘录,在武墓碑前火化,以示清白。”
张伯颜道:“师父之意,是要徒儿找到灵珠变,完成八家祖先的遗愿,便可赦免我杀死谢玉楼之罪?”
赵二爷点点头.苏凌空忽然道:“八家祖先的确是如此。但是唐军刚刚要攻岛大宝岛的时候,八家商议是战是和,陆夫人取出一份陆家先祖陆宾生临终前传下的书信.信中所述,要用的口诀,才能打开埋骨之地内陆家先祖的组后一重机关,里面会有一个惊天大秘密。”
张伯颜三人心中一凛,暗自想:“原来他们早已知道在我手上!”
赵二爷道:“全天下正在为,掀起腥风血雨。而我大宝岛却只为解开祖先遗留下来的谜团,对预知未来之事,并不关心。事成之后,我等众人,也定会谨守秘密,不会将一事泄露出去,以免为你招致杀身之祸。”
李淳风见赵二爷言语恳切,神态坦然,想必所言不假。附在张伯颜耳边低声道:“赵二爷二十年前便已驰名江湖,信誉卓然,应该不会骗我们。”
张伯颜看一眼庄庆生,庄庆生也对他一点头。张伯颜道:“好,我愿意随大家进入埋骨之地,打开最后一重机关。只不过,这究竟如何用法,我尚且一无所知。”
赵二爷挥一挥手,道:“无妨。”然后向苏凌空道:“张伯颜既然已经答应,按照岛中规矩,虽然犯有过错,但是为岛中立大功者,皆可免罪。”
苏凌空道:“倘若张伯颜真能打开机关,此事老夫可以不再追究。”
赵二爷点一点头,道:“既然如此,今夜稍事休息,明日叫来八大家族当家,一起进去。”
留人商议完毕,各自回房休息。
苏凌空离开枯漏寺之后,大雨已停,只是前方路段冲毁,暂不能前行。赵天佑、青松紫须两道长,并不急于上京夺取秘录。钟离会、马志谦等人却早已按耐不住。
当日,赵天佑与侍卫在房中议事,却听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派侍卫马武前去查看,不一会马武来报:“不好了,又有人死了!”
赵天佑一惊,心想:“慧恩大师已死,怎还有命案发生?”忙问死者何人,马武答道:“马志谦。”
赵天佑问道:“因何而死?”马武道:“像是被带有剧毒的利器所伤,中毒而亡。”
赵天佑赶忙快步奔到马志谦房间,展七早已赶到。正在查看凶手所留下的线索,马志谦则半斜着身子,躺在地上。脖颈上有一道暗黑色的血痕,嘴唇发紫,面色乌黑,分明是中毒而亡。
其余人也纷纷赶来。展七查看完毕,站起身来,问众寺僧道:“你们之中,有谁是九个脚趾的?”
了缘一惊,嗔怒道:“展施主莫不是怀疑凶手是寺中僧人?”
展七微微一笑,道:“不是怀疑,是肯定!”
了色道:“何以见得?”
展七指了指地上,道:“大家看着脚印,分明是一双僧鞋。”
众人向展七所指之处一看,果见那鞋印与寻常之人不同,乃是寺中僧人独有。这时赵天佑忽然瞟了一眼四周,问道:“了尘大师何在?”
忽然,赵天佑手下侍卫李寅匆匆跑来,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了尘和尚不见了,奇怪的是连孟正春的小妾也不知了去向。”
赵天佑忽然转过身,右掌猛地向马志谦的尸体上一击。尸体翻转,却从身下飘出一片纸屑。那纸屑被马志谦紧紧握在手中,像是跟人抢夺之时,从一本书上撕下来的。那只写上只模糊地残留了一个字“杀”。
众寺僧议论纷纷,忽然了空惊道:“我记得了尘好像就是只有九个脚趾。”
李寅道:“我去查看的时候,见了尘和尚和孟正春小妾,两人的行李早已一件不剩,人去楼空了。”
紫须叹道:“这了尘和尚,年纪轻轻,又怎会沦落为杀人凶手?”
这时,官府有衙役来通知,前面路段今夜可抢修完毕,明日一早,众人便可上路。众人大喜,决定当夜在饭堂破戒喝酒庆祝。又将马志谦被杀和了尘以及孟正春小妾出逃一事,告与管府,请官府缉拿凶手。
当夜众人把酒言欢,大有一笑泯恩仇之意,相聚甚欢。却见老夫妇一家五口,始终一旁闷闷不乐。老头抽一袋旱烟,悄悄走出饭堂,来到院内。从背上取出一直胡琴,独自拉了起来。琴声中,大有思念故人的悲凉之意。
赵天佑见他行为有异,且连日来,不管有何大事,一家五口总是独自待在房间,不肯出来。便悄悄跟了出来。